幾天後,詹紅袖和呂成兩人走出破舊道觀,神色都有些凝重。
“師姐,沒想到那邊的情況惡劣至此。”呂成聲音低沉的說道。
詹紅袖低著頭,思索道:“比我想象中糟糕許多,不過正因為如此,才值得咱們前去。”
“不要忘了,目前的狀況已經是師父他們,付出心血之後的結果。”
“嗯。”
呂成點了點頭,剛要繼續說,腳步突然頓住,眼睛注視著前方。
“這,這是劍峰山?”
詹紅袖抬起頭,眼睛同樣瞪大幾分。
兩人愣愣的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
隻見此刻的劍峰山上,張燈結彩,每棵樹上都掛著紅燈籠,上麵還寫了個“劍”字。
燈籠下麵是一顆顆鈴鐺,隨著山風吹拂,叮當之聲此起彼伏。
好似一片劍鳴之聲,回蕩在整座劍峰山上。
“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早有所覺的李輕舟走了出來,看著周圍景象,笑著說道:
“是你們陳逸師弟特意準備的,應是為你們餞行。”
“去吧,離開之前無須多想,到了那邊後再做打算也不遲。”
詹紅袖和呂成對視一眼,行禮之後快步離開。
很快,外邊就響起山上眾人的歡笑聲。
李輕舟看在眼裡,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欣慰。
自太周山戰場回來之後,他的心情越發放鬆。
除了因為詹紅袖、呂成學有所成,可前往太周山戰場成為他的助力,更多的便是陳逸這名弟子。
李輕舟看中陳逸的不是他的劍道修為,而是他的心性。
少年人至情至性,最可貴。
“希望他能夠一直保持這樣的心性……”
此刻的陳逸不清楚隨手而為,會讓李輕舟這樣看重。
他正指揮幾名外門弟子,將各種肉片、菜品一一放進銅爐中,忙得熱火朝天。
幸虧他有遠見,準備了一口五尺寬的銅爐,否則那些剛熟透的肉片,都不夠他們吃的。
即便如此,那邊明顯喝多的詹紅袖,還嚷嚷著不夠吃再快點。
“師姐,彆著急,讓陳師弟多準備一些。”
寧雪哭笑不得,一邊幫著倒酒,一邊讓花有香等人過去幫忙。
那雙眼睛卻是看向額頭冒汗的陳逸,心中莫名生出幾分感激。
事實上,之前她還對詹紅袖和呂成的離開有些傷感。
但是經過這場餞行宴之後,寧雪巴不得他倆趕緊走。
不僅很能吃很能喝,他們還很鬨騰。
連帶著她心裡的感傷都被衝淡了許多。
“寧師妹,難得今日高興,不如你也喝一些?”
“不,不不……哎?”
架不住詹紅袖一番“勸說”,寧雪也喝了一肚子酒水,整個人直接醉倒。
意識最後,她隻記得甩脫詹紅袖的阻攔,跑到陳逸麵前說了一段感激的話。
不知道其他人什麼想法,陳逸卻是哭笑不得,
他沒想到詹紅袖和呂成還沒醉倒,第一個醉倒的人會是寧雪寧先生。
“師弟,快來。”
“寧師妹不在,下麵就輪到你了。”
這時,詹紅袖的一句話,讓陳逸臉色微變。
得,看來他也難逃一劫。
宴會之後的第二天,詹紅袖和呂成兩人就離開了劍峰山。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還是宿醉驚醒的寧雪,梳洗後走出廂房,發現了他們留下的信,方才知道。
她看完信之後,臉上沒有傷感,而是露出一抹笑容。
“大師姐,二師兄,希望你們都能夠平安無事。”
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寧雪突然回想起昨晚醉倒之後的表現,羞得滿臉通紅,趕忙又跑回了廂房。
一天。
不,三天不能出門見人了!
……
在詹紅袖和呂成走後,劍峰山上又恢複了平靜。
陳逸也再次成為教導花有香等人修行劍道的教習。
不過這一次,他卻是發現了幾個與劍道未提升之前,有所不同的地方。
一是對劍法的理解。
原本在他眼中已經無須修改的劍法,他又有了新的理解。
二則是對花有香等人劍道的指引。
不是劍法,而是直接指出她們各自的劍道前行的方向,以及她們各自缺失的部分。
比如花有香。
“二花師妹,你的劍道太過浮躁,淩厲有餘,但是弊端明顯。”
這不僅是花有香劍道上的疏漏,也是她性格缺陷。
放在之前,陳逸看不真切,到了如今卻是能夠直接給她提供一些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