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本侯!”
兩人對話之時,盧丹師快速給病床上兩人喂下丹藥,這會已經蘇醒過來。
被當做藥人的郎君一醒就迫不及待的查看自己的身體,見還完好無損,“哇”的一聲,痛哭起來。
那種劫後餘生的慶幸,確實讓人難以自抑。
“大人”上了年紀,隻緩緩坐起來,他低頭看著手上還是蒼老的皮膚,失望之餘又是陣陣咳喘。
“咳,咳,溧陽道君,怎麼回事?”
無人應答。
耳邊隻有“藥人”的哭聲。
他這才反應過來,屁股一挪,方才看清楚洞中景況。
“你們都是什麼人,沒有本官的命令,你們怎麼敢擅自出現在這裡?”
“陳大人好大的官威。”
顧長洲信步朝冰床走去,那雙眼睛,仿佛能透過麵具後的那雙眼睛,看透他的心思:“他們都是萊陽郡守兵,拿的是朝廷俸祿,可不是陳大人你的私兵。”
“顧,顧侯!”
陳達峰一次去大禹都城中州述職,曾見過顧長洲,那時他剛封侯不久。
眼下怎麼突然在萊陽郡?
“難為陳大人還記得本侯,你現在是自己跟本侯去衙署領罪,還是用符籙掬著你去?”
陳達峰瞄了一眼溧陽道君,看他站在那裡不動,心知他已經被控製住,無能為力,便也認命跟著顧長洲離開山洞。
薑泰朝高闊狂使眼色。
高闊無奈傳音:“記住,在君姑娘麵前,我們就是無極樓的侍衛。”
“為什麼?”
“你是豬腦子嗎?主子爺的身份不能暴露!”
因為這位墨麟侯突然到來,這裡的山洞被搜羅的乾乾淨淨,被殘害的藥人悉數被救下。
被剝皮的尚能有複原的希望,隻可憐那些取走器官的藥人,即便活下來,也無法正常生活。
離開洞府,盧丹師和黎青先回府。
柳司君則一人去無極樓。
“戚管事,事情就是如此,那這賞金我便隻拿走一半。”
戚管事不讚同,將三百上等晶石悉數推到柳司君麵前:“君姑娘,我們無極樓做生意,最講究信譽。賞金一開始便說好是這麼多,怎麼能少給。”
“可今日之事,並不全然是我的功勞。”
“君姑娘此言差矣。”
戚管事道:“你接的差事,是查清楚秦姑娘所托之事,又不是讓你將所有藥人都解救出來。”
“這,好吧!”
人家硬要給,哪有不收的道理。
從無極樓出來,柳司君掉頭去秦家。
“你說藥人?”
秦素微驚詫又難過道:“是我想的那種藥人嗎?”
柳司君不忍,但還是點頭。
秦素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為什麼啊,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可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柳司君:“……秦姑娘,你先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