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袁沒見過這樣的朱映蓉。
她一直都是溫柔善良的。
不過他也能理解,終歸是自己女兒差點死了,她為了不讓自己擔心,說不介意。
其實心裡還是恨的。
做出這樣的事,也就能理解。
“對對對,就是這樣!”
朱樂成總算是反應過來,附和朱姨娘的話。
“人死債消,這個道理妾知道,可身為人母,心裡頭的恨無法輕易抹去。袁郎,妾讓你失望了!”
柳時袁一時心軟,剛想伸手安慰。
一聲冷笑,讓他頓住。
柳司琴惱怒:“你陰陽怪氣笑什麼?”
笑什麼,當然是笑她蠢,問出這麼個蠢問題。
柳司君都懶得理她。
“青兒,動手!”
柳時袁:“還是要挖墳?”
“父親,這件事情你既說了讓我來辦,那一切就都聽我的。青兒,挖!”
柳司君話落,靈香的墳立時出現一個深坑。
黃木棺材完好無損的放在那裡,上麵不見一絲泥土。
黎青跳下深坑,站在棺材旁,用靈力將釘子取出,推開棺木。
四年過去,屍身已成白骨。使得旁邊一個陪葬的盒子分外顯眼,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盒子上。
朱映蓉此時緊張的喉嚨發乾。
真的有陪葬的盒子。
柳司君沒有說謊。
萬一,靈香真的用錄音符錄下她們談話的內容,一切就都完了。
盒子被黎青用靈力取出送到柳時袁麵前。
柳司君道:“還是由父親打開吧,以父親的修為,一定能感應出來,這盒子最近有沒有被人動過。”
柳時袁用靈力探尋。
這盒子的確很久沒有被開啟過。
不存在栽贓陷害。
朱映蓉緊緊盯著盒子,恨不得這盒子就如剛才的棺材一樣,直接炸開,將裡麵的東西毀個一乾二淨。
柳時袁就站在朱映蓉旁邊。
她神情緊張,呼吸急促,怎會感知不到。
就算有錄音符,也跟她沒關係。
她緊張什麼?
“袁郎,這畢竟是我們大房的事,不如先回去再處理此事?”
“不可!”
老太君立刻表態:“這是柳家的大事,分什麼大房二房。現在就將盒子打開,看看裡麵到底有沒有錄音符。”
“是。”
柳時袁隻能將盒子打開。
裡麵並沒有多少東西,所以那張紅色的錄音符格外顯眼。
因為繪製符籙的主人已死,靈力消散,錄音符看著有些陳舊。
一切都證明,這張符籙,絕非現在繪製而成。
老太君見有符籙,神情微鬆,目光沉沉看著朱映蓉:“朱姨娘,有些事情你現在認下,老身尚且還能念在你操持柳家多年的份上,從輕處罰。”
“祖母,你到底要姨娘認下何事?琴兒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