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喜這個女兒,但這句話卻說的沒錯。
如不然,當初發生那種醜事,就不是悄無聲息的送去彆院,而是大張旗鼓的懲罰。
一切都是為了柳家顏麵。
聯想到這次外出,本已經相看好中意的郎君,卻被吳家這個死對頭破壞,更覺柳司君說的有理。
“好,此事你去辦。”
錄音符做不得假,真要有,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朱映蓉沉默的回到流霜院。
靈香被處死後,屍身以及身外之物被她姐姐領走,就葬在其老家。真有錄音符,須得現在就派人出發,趕在柳司君的人到達之前將東西取走。
去還是不去?
會不會是一個針對她的局?
“清秋院那位果然迫不及待,那個傻子已經出發了。”
朱姨娘眉頭微動。
傻子修為高,不過心智不全,派人將他暫時引開掘墳,再重新複原,以他的智商,應是看不出來什麼。
靈香是羅震村人,屬萊陽郡管轄,距郡城約有兩百裡,到了村子口,隻要一打聽就知道靈香葬在何處。
不過羅震村後山墳多,來人費了約莫兩刻鐘才找到靈香的墳。
為免旁人看見,布下結界後立刻動手掘墳。
幾息後,一口黃木棺被取出來,靜靜放在墓碑前。
隻是等那人掀開棺木想要翻找需要的東西時,棺木卻自動爆開,勁烈的罡氣將那人筋脈震傷。
他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轉身想要禦劍離開,卻發現已經陷入包圍中。
為首之人,是柳時袁,還有幾個年輕姑娘,郎君,就連老太君也來了。
阿姐一臉鬱色站在後麵。
老太君沉聲道:“親家兄弟,你不在萊陽郡城,怎的跑來這裡挖人家的墳?”
不錯,掘墳者便是朱姨娘一母同胞的胞弟朱樂成。
朱樂成三十六,去年才剛剛築基。接到阿姐傳音,他立刻就過來了。
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
“阿姐?”
朱樂成這一聲阿姐,成功讓朱映蓉臉色一變。
暗道一聲:蠢貨。
心中有疑慮,大可傳音給她詢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叫她,不是坐實了他就是自己派來的麼。
“朱姨娘,說說吧,怎麼回事?”
被老太君點名,朱姨娘隻能往前走兩步,站在柳時袁跟前,嘴硬道:“老太君,樂成是妾的胞弟,這種情況,他喊妾身也是本能,不知老太君要妾說什麼呢?倒是妾很想問一問三姑娘,這般興師動眾的讓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看這滿地狼藉?”
棺材已經炸了。
就算抓了朱樂成一個現行又怎樣?
沒有實據。
隻要袁郎心裡還有她,事情就還有轉機。
“姨娘的手段,四年前我就已經領教過,在彆院四年,要是沒什麼長進,怎敢輕易回府啊!”
柳司君的話,讓朱映蓉忽而緊張起來。
難道她還有後手?
見她緩緩將墳前的墓碑拿起,又緩緩走到隔壁墳前,將兩個墓碑換掉,那一刻朱映蓉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才是靈香的墳,剛才炸掉的那個,是我讓青兒臨時弄的。”
“那又怎樣!”
朱映蓉看著柳司君。
她越是這樣,越是印證自己的猜測,這一切都是她設下的局,無非就是讓她出手,然後被抓個現行。
“雖然她是受你指使,但畢竟施行的是她,我就隻有這一個女兒,差點死在她手裡,咽不下這口氣,讓胞弟挖墳出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