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就傳音,問的卻與案子毫無關係之事。
“在下顧長洲,姑娘婚配否?”
柳司君:“……”
她條件反射的看向坐在“明鏡高懸”匾額下的顧長洲。
他未有用靈力遮麵,柳司君看的十分清楚。隻是能看清楚他的臉,卻無法看清他的命。
“墨麟侯,這個玩笑不好笑。”
“本侯從不玩笑。”
“侯爺還在審案!”
“那就審完再聊。”
剛才這些人扯皮,他無聊的緊,柳司君卻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就問出這句話。
確實唐突。
不過問出口,他也不後悔。
公審接近尾聲。
以陳達峰為首的萊陽郡官員,幾乎有七成都與溧陽道君有聯係。
手上沒有人命,可從輕發落。
如陳達峰之類,全部死刑,溧陽道君和秦父秦母由墨麟侯帶回中州處置。
公審結束,柳司君抬腳就跑,還是慢了一步。
“墨麟侯,你今日相邀,讓我知道這次案件始末,我非常感謝,我還有彆的事情,就先走一步。”
“柳姑娘,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柳司君氣的直磨牙。
顧長洲挑眉:“那我換個問法。”
“兩年前,柳姑娘可去過武侯郡的月岩嶺?”
柳司君腳步一頓,從上到下打量顧長洲。
他是那個從天而降砸暈她的男人?
可,長的也不像啊。
“看來柳姑娘是記起來了!”
“你想乾什麼?”
柳司君戒備的看著顧長洲:“當時是你將我砸暈,順走你一些晶石作為補償,合情合理不是嗎?”
顧長洲輕笑,對上柳司君的瀲灩的雙眼:“隻是這樣?”
柳司君突然耳熱起來,有些事情,絕對不能認。
不然就扯不清。
“墨麟侯現在提起這事,不就是想讓我賠晶石?”
柳司君說這句話,終究底氣不足。
那可是一千上等晶石。
顧長洲鳳眼微挑,他是這個意思?
想撇清是吧。
那看看撇不撇得清。
她有多少家底,自己還是清楚的。
於是手一伸:“既如此,那便現在還吧。”
柳司君掏啊掏啊。
介子都掏空了,還是不夠。
目前介子裡加上這次賺的三百,也才四百而已,不到一半。
剩餘六百,她上哪弄去。
柳司君氣的咕噥道:“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救你。”
這是給自己救出個麻煩。
“柳姑娘,你當初確實救我一命,不過當時我就回報你了。”
“是以這一千上等晶石,和救命之恩是兩回事。”
柳司君氣短。
不敢與他細細爭辯。
“不就六百晶石,你容我幾日,定還你。”
“就現在。”顧長洲沒有退讓的意思,“我還有要事在身,需即刻趕回中洲,要還便現在還。”
柳司君鼻孔哼道:“沒有。”
“那隻能去柳府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