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袁收到墨麟侯的請柬是在宣布重新舉辦家族比武後的半個時辰。
時間上來說,太湊巧。
讓他不得不多想,為此喚來暗中盯梢之人。
他眸色幽深,看著下麵垂首的黑衣人:“三姑娘從隱月院出來後便出府了?”
“是。”
“之後去了何處?”
“看著是往府衙方向去,但三姑娘身法奇絕,屬下跟丟了。”
柳時袁拂袖,麵色發沉:“你聚氣九重修為,也能把人跟丟,要你何用!”
黑衣人立刻彎腰低頭抱拳:“屬下辦事不利,請家主恕罪。”
“這次就先記下,你是在什麼地方跟丟的?”
黑衣人略微一想,道:“就在府衙附近,屬下不確定三姑娘是否進入府衙。”
柳時袁揮手:“行了,下去吧,繼續盯著。莫要再失手!”想起從瑤華宮回來後,家裡發生的一件件事,他試圖將這些事情跟柳司君聯係在一起。
又不敢相信,她有這麼大的本事。
可他的確收到墨麟侯的請柬。
雖不是先前說好的讓人來家中,但至少有見麵的機會。
而這,是在他和柳司君約談之後。
到底是柳司君去說項還是巧合,現在還不確定。
書房外,突然一陣靈力波動,緊接著傳來柳司琴的聲音:“父親,我要見父親!”
柳時袁煩悶的用手撐著額頭,大拇指和食指按壓在兩邊太陽穴。
柳司琴鬨著要見他,肯定是不滿方才宣布重新召開比試大會的消息,因為他給的理由是要選拔出兩名最優秀的子弟代表柳家前往寒冰域曆練。
原本已經將一個名額許諾給柳司琴的。
現在怎會甘心重新比試。
“進來吧。”
一直在外麵鬨也不是辦法。
柳司琴幾乎是衝進來的,見到柳時袁急切問道:“父親,女兒剛回來就聽說您說要重新在族內召開比武大會?”
“不錯。”
“可今年不是已經比過,為何還要再比一次?往年可沒這個先例。”
“怎麼跟為父說話的。為父身為一家之主,做決定還要和你商議?既然已經通知下去,你做好準備就是。”
“可是父親,你答應過姨娘,這次去寒冰域的資格,有我一份。”
柳時袁的臉可見的陰沉下來:“那隻是你姨娘一人之言,如今她人在獄中,說的話便不作數。為父好不容易要來兩個名額,就該給柳家最有天賦的子弟。”
柳司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這還是父親第一次用這麼重的口吻和她說話。
想到還在府衙獄中的姨娘,心裡委屈的不行。若姨娘在,父親絕不會如此說她。
到底疼愛多年,見她神色哀怨,安慰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煉,專心應付十天後的大賽,以你的資質修為,還是能贏下這個名額的。”
柳司琴停止哭鬨。
一聽到消息就過來,就是擔心自己的名額沒了。
父親這麼一說,她也冷靜下來。
她已築基,與半年期不可同日而語,無須像四年前一樣,靠姨娘籌謀。
“女兒知道了,必不讓父親失望。”
清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