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神色凝重:“你祖父當年意外身亡,祖母親自去查過,事發之時,隻有秦家家主秦洪勇在。雖然沒找到證據,可你祖父之死,一定與秦家有關。所以祖母這句話,你務必記在心中。”
柳司君鄭重點頭:“孫女記下了。”
“天色也不早了,你父親估計有很多話要問你,不想說的就不說,麵子上過得去就行!”
老太君這番話,委實出乎她意料。
想到上次柳時袁被罰跪,柳司君心裡微微有恙。
從慈安堂出來,父親身邊一馮姓侍衛就等在院外,見柳司君出來,立刻做出請的手勢:“三姑娘,家主請你去書房敘話。”
“好。”
正好她也有話要說。
“父親。”
柳司君站定,柳時袁屏退侍婢,寬袖一甩,門“砰”的一聲關上。
用來表達他內心的憤怒。
柳司君淡定的站著。
當她是嬌弱的小女娘?
柳時袁要是還把時間用在鑽營算計上,要不了幾年,自己就能用靈力直接挑釁。
到時他不得氣瘋。
柳司君擺出一副滾刀肉的樣子,柳時袁後槽牙都快咬碎。
隻他一共就兩個女兒,最疼愛的那個以為是個天才,可與柳司君相比,被襯托成草包。
柳家興盛,現在竟指望她。
憋悶呐。
既然要指望她,那該要弄清楚的就要弄清楚。
“你說朱姨娘給你下毒,下的是什麼毒?何人解的?”
“女兒回府那日,正好毒發,父親不記得了?”
“什麼意思?”
柳司君唇角勾起譏諷的笑:“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父親將盧丹師喊來吧。”
“喊他作甚。”
“因為那日毒發,是盧丹師解的毒,他最清楚。”
柳時袁想要知道始末,略略思索,便讓守在門外的馮侍衛去請人。
他本來是想傳音的。
但盧丹師是客卿之尊,總不能一個傳音呼來喝去,還是派侍衛去請禮數周全一些。
半刻鐘不到,盧丹師來了。
“貿然請丹師來,是想詢問小女當初回府中毒一事,丹師可否詳細說來?”
盧丹師狐疑的看著柳司君:“毒不是解了嗎?”
“是解了。”
柳司君努了努嘴:“父親突然想起來關心我,問問當初的情況。”
柳時袁:“……”
聽的真是彆扭,會不會好好說話。
“都這麼久,才想起來問。”
柳時袁:“……,丹師誤會了,老夫也是才得知。”
盧丹師腹議:他看著像是很傻的樣子?
這話,估計也就青兒會信。
“三姑娘那日中毒昏迷,老夫診脈發現,她所中之毒便是九轉龜毒,這毒有個特性,用量稀少之時,為慢性毒藥,過量便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三姑娘當日脈象,中毒最起碼有四年之久。”
“當日回府,因為飲酒,催發毒性,致使昏迷不醒。若不是老夫及時紮針救治,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她。”
他這話也不算作假。
當年那個雪天,若是自己晚遇到她一刻,便是他師從豐澤,也無能為力。
這四年,朱映蓉亦沒有間斷過,定期讓彆院的人在吃食裡下毒。
“老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