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建虜已經過去三天了,為了方便安排後續事務,朱友健又帶著人馬回了錦州城。
府衙內,蒙古三公、黎玉田。吳三桂跪在地上請罪。
“罪不在爾等,都起來吧。賜座。”
五人再三推辭,依次坐下。和塔郡王等人大大咧咧的坐了,但是吳三桂二人隻坐了一點點,隨時準備起身。
這次走了多爾袞,甚至沒捉住任何一個建虜將領,二人心裡很是忐忑。
“好了,多爾袞逃了就逃了,也沒什麼。朕自有妙計讓虜酋福臨囚他!”
黎玉田驚訝的抬起頭,心道:“聖上,您這牛不能這麼吹啊!”
……
廣寧城外,多爾袞策馬立足,隻是遠觀,沒有進城的意思。
“主子,進城吧!”蘇克薩哈一臉灰塵,顯然是剛剛逃到此地。
多爾袞麵無表情,並不多言,良久,才緩緩道:“傳令,義州城、廣寧城的所有軍民,即日起撤往海州和遼陽一帶,城中不留一粒米,不留一座宅,將城門、鼓樓等,全部燒了!”
“啊!”
蘇克薩哈嚇得不敢接令,隻是顫顫的跪著。
索尼聽到,胡子立馬倒立,“多爾袞,你已經自辭攝政王爵,還要為非作歹嗎?居然妄圖焚毀祖宗基業!”
“大膽索尼,我還是輔政大臣,你竟敢直呼我名!”多爾袞大怒。
“多爾袞,你雖是主子,但是前有山海關慘敗,又有錦州失守,前幾日又折損我正黃旗千餘精銳騎兵,今天,你休想再胡作非為!”索尼怒極。
蘇克薩哈聽到索尼大逆不道的言語,立即跳了起來,“大膽奴才,竟然如此跟主子說話,你不想活了!”
“哼,這廣寧城裡,大都是我正黃旗的人,你正白旗還能翻了天不成!”索尼大喝。
多爾袞抬腳就踹向索尼,一腳將他踹出數米,抽出鋼刀,架在索尼脖子上。
“怎麼,想殺我?你如今還是輔政大臣,過幾日,就不好說了,你還是悠著點吧!”索尼惡狠狠的道。
多爾袞不跟他囉嗦,“來人,將這個目無主子的索尼捆了,馬上組織人馬燒城!”
蘇克薩哈雖然極力維護多爾袞,但是依然不敢聽令,“主子!燒不得啊!”
“燒不得?義州城還有500人馬,廣寧城還有3000人馬,你說說,怎麼抵擋崇禎的鐵騎?
難道讓他輕鬆得到這兩城,以此為橋頭堡,再徐圖海州、遼陽,甚至盛京?”
多爾袞喝道。
索尼聽了,頓時明白多爾袞的意思,既然守不住,那就毀了,不能留給明人。
“好你個多爾袞,你是被嚇破了膽了,當年太祖十三甲就敢起事,如今你手裡3500人馬,還不敢守城?懦夫!”
索尼大罵。
嘭……
多爾袞轉了手,用刀背狠狠磕在索尼後頸,將他拍暈。
“傳我軍令,運出浮財,速速燒城!”
沒有主心骨,正黃旗普通士兵可不敢違逆多爾袞,紛紛執行命令。
一個時辰後,廣寧城火光衝天,黑焰滾滾。
不知過了多久,蘇醒的索尼,發現自己被綁在城外的一個石柱上,哪還有自己人在側。
望著已經成為廢墟的廣寧,索尼破口大罵,可是多爾袞已經聽不到了,他早已撤往海州。
一天後,義州城的守軍撤到廣寧,這才發現被孤零零困在城外的索尼,連忙將他救下。
索尼不顧自己嘴唇乾裂,手腳已麻,要了馬,帶隊急急趕往西平堡、海州方向。
沿途上,不時就見到被多爾袞燒毀的堡子,尤其是東海堡,當年可是努爾哈赤損了無數兵將才拿下的。
看到堡內的黑煙,索尼再也忍不住,朝天大吼,“多爾袞,老夫不殺你,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