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折騰後,周櫻落紅著臉跑了出去,崇禎神清氣爽,精神百倍,拿起獎賞冊子連續看了兩個時辰,直到房外的田守信進來提醒時辰已晚,他才站起,伸了個懶腰。
「守信,將百總以上的封賞冊子,發100裡加急,送去京師,讓太子和內閣定奪。」
「遵旨。」田守信快速收拾冊子,心道,皇上這是要將恩德送給太子啊。
曆朝曆代,皇帝雖然都著力培養儲君,同時也防備著東宮。當今聖上竟然直接將封賞之事交給太子,足見對太子信任有加。
太子地位穩固啊!
京師。
朱慈炯上午批閱奏疏,下午去校場練了一個時辰馬術,又練了半個時辰步槍射擊,才擦著汗去一旁坐下休息。
現在任職東宮典璽太監的是田守信的乾兒子曹家洪。
他見太子演練完畢,連忙跑過去伺候。
「太子殿下何必這麼辛苦,騎馬射槍這種事情,交給那些丘八去就是了。」
朱慈烺斜眼一瞪,飛起一腳踹在曹家洪身上,大聲喝道:「誰給你的膽子稱呼大明將士為丘八!他們為大明浴血奮戰,擊退強敵,豈是你能隨口蔑稱的!」
曹家洪嚇得麵無血色,不斷高呼知錯了、不敢了。
這個場景被校場上的部分士卒看到,差點驚掉下巴,誰能想到,當今太子殿下心中,對武人居然有這麼高的評價,甚至因為司空見慣的稱謂,腳踹自己貼身太監。
「我看你難長記性!」朱慈烺還在訓斥,「你自罰三個月俸祿!要是再被本宮聽到你有蔑稱大明將士的言語,就滾出東宮。」
曹家洪嚇的瑟瑟發抖,隻是一味的磕頭認錯。
「罰跪一個時辰!到了時間你再回宮。」
朱慈烺撂下一句話,騎馬回宮去了。此時他還沒有自己的府邸,所以一直住在東宮中。
京外校場上,每天都有數萬人訓練,此時還沒天黑,人數正是多的時候。
曹家洪就這麼跪在校場邊,不斷有士卒指指點點。當他被罰跪的原因傳開後,引來更多人圍觀。
「想不到太子殿下這麼重視武人!」
「隻為此事,我也一定全心效忠太……皇上和太子殿下!」
看到曹公公凍的不斷搓手,有人小聲議論:
「這個太監凍壞了,活該!」
「誰讓他瞧不起我們武人。」
曹家洪臉上掛不住,指著圍觀的士卒大吼:「太子雖然在氣頭上罰了咱,但還沒罷免咱的東宮典璽!」
此話一出,眾士卒品出味來,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圍觀東宮典璽太監受罰!
不想活了?
將來太子登基,這個曹公公就是內廷頂尖的大人物,可不是這些兵蛋子惹得起的,想到此處,圍觀群眾頓時做鳥獸散,曹大公公周圍500米內,再沒有一個人影。
朱慈烺回到東宮,看著剛剛從遼東發回來的戰報,長舒一口氣,「終於把沈陽拿下了,此戰一雪前恥,父皇必定歡心,我得讓內閣準備一個盛大的凱旋儀式。」
「太子,李邦華、倪元璐求見。」
「傳。」
二人見禮完畢,開口道,「太子殿下,遼東之戰已經接近尾聲,關內後勤壓力也下來了,朝廷可以實施大規模移民遼東的事情了。」
「此次移民牽扯甚大,耗資耗糧也頗巨。」朱慈烺道,「朝廷,有足夠能力完成嗎?」
李邦華拱手,「依照皇上的意思,春播前遷過去20萬人,還要分種子和耕地,確實難以做到。
山西等地距離遼東太遠,百姓長途跋涉,也不知能有多少人或者走到遼東,耕牛更是不可能遷遷徙過去。即便再春播前趕到遼東,沒有耕牛,也難以播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