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皇關心,處理朝政,是兒臣職責所在,累點是應該的。」朱慈烺雖然腹誹,但是依然恭敬有加。
「春哥,聽朕一句!」崇禎緩聲,「既然設置了內閣和軍機處,你就要放權下去。」
「放權?」
「對!你以後是要執掌天下的,不能事必躬親。睿智如諸葛武侯,不也累死在行軍途中麼。
今後,你隻需要把製定國家方針大略、軍機處、兵部、刑部、都察院、三品以上官員任命的權力抓在手裡。
其他事務,全部交給內閣,非有大事,問都不去問。
隻在每月月底,接受一次九部堂官的工作彙報即可。」
朱慈烺大驚:「如此治國,不會被罵成昏君嗎?」
「笑話,天下不僅僅是皇帝的天下,是大明所有人的天下,怎麼唯獨皇帝累死累活,大臣們享清閒。
既然他們拿了俸祿,就得乾活!還得把活乾好!」
朱慈烺還待說話,卻被崇禎堵住,「你學聖賢之書,了解一下就行,最主要的,還是要看一下人心!要分析為何會出現甲申之變!不要一味的跟著文臣的說辭走,要分析他們的深層意圖。」
提到甲申之變,朱慈烺又想到自己的悲慘遭遇,「兒臣明白了。」
「你回去,梳理一下天子職責和大臣職責,寫好了呈給朕!」
「兒臣遵旨。」
「另外,讓高第直接逮捕左懋第等人,嚴刑拷打也好,威逼利誘也好,讓他們無條件投降,成為大軍南下的先鋒!」
「這……」朱慈烺遲疑
「去年,闖賊圍城,朕號召勤王時,這些人不發兵來救,後來京師破了,他們以為朕死了,卻要祭奠,這不是忠心,而是為了自己名聲,更是為了坐視弘光的謊話!」
其實,朱友健是知道左懋第等人在曆史上的所作所為的。
曆史上,清王朝鑒於左懋第在文人和官吏中的影響,沒殺他,反而對他勸降。攝政王多爾袞親自出馬,設宴勸降。左懋第揮之不食。原兵部尚書洪承疇的勸降也被他嚴詞拒絕。
最後清政府又派左懋第的堂兄、原明朝兵部員外郎左懋泰勸降。左懋泰對左懋第來說,不僅有兄弟之情,而且有養母葬母之恩。左懋第見堂兄勸降,先是謝過養母治喪之恩,隨後怒責他叛明降清的變節行為。斷然斷絕了兄弟關係。
清政府見勸降不成,便將他逮捕入獄並施以酷刑,後又在水牢裡關押了7天,終未能使他屈服。
在刑場上,多爾袞再次勸降,左懋第堅貞不屈,不為所動。左懋第昂首高步來到菜市口,南向兩拜,北向兩拜,然後端坐受刑。
如此忠臣,崇禎內心深處是不想過於為難的,但是他還是要囚一囚、打一打,確實不降後,再予以寬恕。
現在隻有展現出自己狠辣的一麵,才能斷絕江南東林黨的奢望,讓他們收起虛偽的麵色,堅決抵抗自己,以便自己有正當理由收割。
更能打破東林黨一家獨大的局麵,打造全新的政局。
……
鴻臚寺。
正靜等假崇禎召見的左懋第一行人,被如狼似虎的錦衣衛捆了個結結實實,投入大牢。
高第也不客氣,不說其他,隻言自己跟隨明主,問他們要不要擇良木而棲。
左懋第等人自然不會「同流合汙」,義正言辭的拒絕,可想而知,他們著實挨了一頓折磨。
隻有馬紹諭機警,一見到高第拿起皮鞭,立刻求饒,在左懋第的唾罵聲中對著高第磕了三個響頭。
隨後被高第客氣的請出大牢,送上一駕馬車,晃晃悠悠的去了京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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