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未見聲先聞 (大修)(1 / 2)

寒家的眾人為什麼都被聚集在大廳裡,以及他們剛剛都強烈反對,不同意的事情,就是由誰家出人去刑家幫忙代娶的這件事情,進行商議。

隻因沈薔左思右想的想了幾天,依舊不想寒少天以寒少卿的名義代娶,也不想寒少天與刑昀接觸,便給寒承澤吹了刑昀克人的枕頭風,寒承澤想起了刑昀的名聲,也對讓寒少天代娶的事情,心裡生出了隔閡。

所以,寒承澤才把家族的人聚集在一起,想要從中重新找一個人,但他們也和寒承澤的想法一樣,也都不樂意,或就是報酬給的不夠高,大家為此起了爭議。

正在大家焦灼的時候,剛好寒少卿回來了。

有的人是鬆了一口氣,有的人卻是大為惱火。

隻因寒少卿來的不是時候,他們正逼得寒承澤拿出更多的資源,就被寒少卿的出現,而中斷了。

寒承澤也就隻是告知他結果,並不是和他商量。

仿佛他寒少卿就是他們手裡的一隻玩偶,沒有多餘思想,也不該有多餘的思想。

可是他們注定想錯了,他寒少卿可不是任人搓揉拿捏的人。

隻是,此時他也知不易再惹怒寒承澤,不然,就隻有他自己吃虧的份。誰叫他的實力,是這裡邊最弱的一個。

遂寒少卿一句話也沒有說。

隻是依舊不眨眼地和寒承澤對視著,不曾躲避。

心裡則是暗暗想著:等他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他也就有了談判的砝碼了。到時候,究竟是誰先妥協,就看他們對這件事情的在意程度了。或許,他還能從中撈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

寒家二爺三爺,以及四爺欣賞夠了寒少卿狼崽子一樣的不服氣眼神,才笑笑,反諷地說:"少欽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剛好這次趕上了,你也趁著這次,把自己的親事給解決了呀!"

而其他在座的人一聽,一時也跟著點頭,滿臉虛偽的笑,附和著說:"是啊!是啊!"

隻見他們一臉笑嗬嗬地,戲謔地問:"少欽,馬上要娶夫郎了,心情如何呀!"

"是不是高興壞了。"

都說未經人苦,莫勸他人善。

但那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

可在座的人,他們的心中,都清清楚楚的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然也就不會在他還沒有進去大廳的時候,他們會那般的激烈地反對了。

甚至討價還價的。

然而他們都不願意,甚至激烈反對的事情,現在落在了他寒少卿的身上,他們不僅沒有同情,竟還能如此輕鬆坦然的打趣他。

唯一的原因,不過就是因他不夠重要,他隻是一顆棄子,他們都不在乎罷了。

更何況,還是寒承澤這個他的親生父親帶的頭。

所以,他們也有樣學樣。

大到不管是寒家本族的人,小到寒家的仆人,對他都是不放在眼裡,隨意叫罵。

寒少卿心裡想的很明白,他不言不語,仿佛自己沒有聽到一樣。

寒二爺見他們說了好一會,寒少卿的臉色依舊不曾改變一分,就像一個傻子,甚是無趣地說:"既然,少欽回來了,那也就沒有我們什麼事情了。家主,我就先走了。"

話落,就氣憤地起身,大步地從寒少卿身邊走了出去。

而在座的其他人,見事情圓滿解決了,對著寒承澤說:"家主,我們也先離開了。"

寒承澤矜持地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大廳裡的人也都站起身,陸續地離開了大廳。

最後隻剩寒承澤和沈薔。

寒承澤見寒少卿一直沒有反駁,欣賞夠了寒少欽隱忍不甘的表情,才嗤笑一聲也起身離開了。

直接無視了還在地上沒有站起來的寒少卿。

沈薔也伴隨左右,隻是離開之前,還不輕不淡地看了寒少卿一眼,那眼眸中滿是得意的笑。

寒少卿也不是傻子。

在他們離開後,他就直接癱坐在地板上。剛剛是有寒承澤施壓著威壓,讓他不得不跪著,若是能有選擇,他絕對不會跪他。

但他也不會硬碰硬,畢竟,這條命他好不容易得來的。

緩了許久,寒少卿才緩慢地站起來。離開了大廳,朝著記憶中熟悉的小院走去。

他一路走,一路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想起這個刑昀是誰。

原主寒少欽這些年一心隻知道修煉,?不怎麼關注外界之事,?但刑昀是誰,?他雖不曾見過,?但是他的大名他還是聽過的.

畢竟沈薔曾一度天天上門炫耀.

原主寒少欽不想知道都難。

沈薔最初是以平妻進的門,?但還是矮了正妻程心楠一頭,。

她雖得寒承澤的寵愛,?但那個女人怎甘心屈居另一個女人的之下.

遂總是想要處處都高程心楠一頭,?便千挑萬選給他的兒子,?也就是那個大寒少欽兩歲的兒子寒少陽,選了一個於那時而言最好的婚約對象.

邢昀。

隻是這個刑昀,不是他那個繼母千挑萬選,才給他兒子寒少陽選的夫郎嗎?怎麼現在就落到他身上來了,寒少卿滿臉深思和不解。

對於這些糾葛,原主寒少欽知道的也是少得可憐。

他這些年一心忙著修煉,就很少關注除了修煉的這些事。

他現在能知道這一點,都是全仗著但年的一點記憶。

和偶然從家裡的仆人說嘴的時候,聽到了兩耳朵。

這個叫邢昀的小哥,家世在這青州城也是數一數二的。

這就就造成了,他現在兩眼一抹黑。

寒少卿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暗想:他好難啊!這一開局雖不是地獄難度,卻也壓上了他的婚姻。

可現在,壓上了婚姻,可自己卻是對這個天降夫郎的半點有用的信息,都不知道。

真真是盲婚啞嫁啊!

哎!也不對,或許那個天降的夫郎了解原主。畢竟原主廢物的名聲也很大的,好吧!

原來,受苦受難的隻有自己。

寒少卿好笑的搖搖頭。

“哎,隻能抽空再去打聽打聽了。”

寒少卿按照記憶的路線,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了那個破落的小院。隻是當寒少卿在看著裡麵少得可憐的家具。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真心感歎:世事涼薄。

寒少卿在廚房裡找了一些食材,做了一些食物填飽了自己的肚子,就一頭倒在床上睡了,反正距離娶親不是還有兩天的時間嘛,他得想養養精神,才能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同時在心腹誹道:就算再有天大的事,也等明天再說。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半月的奔波,拚搏,受傷,對於還隻是一個練氣期的寒少欽來說,還是挺累人的。

並且,他剛剛還抵抗了寒承澤金丹的威壓,也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

當寒少卿呼呼大睡的時。

﹍﹍﹍﹍﹍﹍﹍﹍

與此同時,刑昀此時正坐在了鏡子前,從鏡子中看著自己左臉上的傷。

這傷就像是被調皮的小孩,趁他不注意,拿了畫筆在他臉上塗鴉了一樣,黑紅的線條雜亂無章地展現在白淨的臉上。

他此刻的臉,一麵白淨仿佛神明般俊美,一麵黑紅仿佛惡鬼般的猙獰。

邢昀看著這樣的自己,有些自卑,也有些厭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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