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蕭薔在怔愣了片刻,回神就瘋狂的大笑。
隻是這笑,在此時此刻,是那麼的突兀。
又不是那麼突兀。
“我知你薄情,沒想到會那麼薄情。”這話雖沒有點名道姓,可在場的人,又怎麼不知蕭薔口中之人是誰。
邢昀本不想搭理他們,畢竟他們還有其他目的,現在不宜再加劇矛盾。
可聞言,心中惡劣因子在蠢蠢欲動。
“既知薄情,還上趕著的人,也好不到那裡去。而現在不過是一起薄情的你們,作的惡,反彈回來了,隻是你們作的惡,報應到了彆處。而這點不是事的事,你就彆演習了。以你的心硬心狠,就這。”
邢昀手指著躺在地上,已經因為寒承澤的話,已經徹底嚇到還沒回神的寒少天,嘖嘖了兩聲,不急不緩地說:“你也不會難過多久的。”
蕭薔瘋癲的神色自若,果然因邢昀的話閃過一瞬的不自然。
哪怕她掩飾的快,但還是被寒少卿捕捉到眼裡。
這一瞬間,寒少卿忽然有些同情寒少天了。他蹲下,湊到寒少天的耳邊,嘴唇蠕了幾下。
這次,寒少卿究竟和寒少天說了什麼,沒人聽到。
但邢昀大概知道他的少卿哥哥究竟和寒少天說了什麼。
“寒少天,你的靠山有一個棄了你,那就讓我看看,另外兩個的嘴臉,是不是還一如既往的應你所求。”
寒少卿淡定的說完,也不管寒少天現在心神多麼震蕩。反而是一反之前對寒承澤愛搭不理的淡漠,從容淡定地站起,破天荒的給寒承澤解釋道。
“是他先來招惹我的,你不信可以問問府中的下人。也是他先動手的,十幾個築基大圓滿的人,從不同地方朝我下殺手,我還被迫回擊的。”
“隻是……他們都太菜了,我都沒怎麼出手,他們就這樣了。至於他…”寒少卿憐憫地看著已經瀕臨崩潰的寒少天,一字一句地說:“他的原話是生死不論,我卻隻是廢了他的腿,以此來限製他再跑出來乾蠢事,已經是我最好的處理了。”
寒承澤乍聽寒少卿向他解釋緣由,瞬間心情大好。
把之前的不愉快也拋到了腦後,那臉也變得極快。從憤恨冷冰冰的樣子瞬間拉回慈父,笑嗬嗬地說:“我知道,這本就怪不到你,這畜生膽大包天,居然想要你的命,少卿你卻還留了他一命,隻斷了他的腿,已經是你寬宏大量了。若是換成彆人,今天就是他的祭日。”
說到後麵,寒承澤口中的嫌惡,是那麼的明顯。
蕭薔即便心狠,但也還是母親。
所以,哪怕她現在太多算計在心頭,也不免再次因寒承澤的話,失了神。
而寒少天就在他們的三言兩語中,在他曾經隨意欺辱的人麵前,被丟得徹底。
寒承澤接著說:“這裡鬨哄哄的,看著就甚是煩心,你們就先離開,剩下的我來處理。”
寒少卿點頭溫和應了一聲“好”。才對著邢昀伸出手,說:“走啦。”
邢昀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在寒少卿的手中,對著寒承澤輕點了一下頭,便跟著寒少卿施施然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不去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隻是,剛走不遠,邢昀還擔憂寒承澤會不會兩麵三刀,好言好語的支走了他們後,就換了一個嘴臉,去關切另一個去了。
這麼想,邢昀也就這麼問出來了。
“少卿哥哥,你說寒承澤他會不會不舍啊。”
這話雖沒有明確那一點,可寒少卿就是知道邢昀想要表達的,當即想也不想,直接肯定地搖搖頭,斬釘截鐵地回:“不會。”
聞言,邢昀很為寒少卿心疼。
畢竟,對自己從小護到大的孩子都如此心狠,又何嘗寒少卿這個一直都不受待見的能過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