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恐懼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虞歸晚如癡如醉的撫摸著自己的臉,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因為情緒失控殺了虞老夫人。
殺人誅心簡單,更何況她就算是隻對虞老夫人隨意做點兒什麼,虞疏晚應該都會痛不欲生吧?
虞老夫人少了一隻眼睛,她就多了一副好容貌。
唔,那要是再砍斷一隻手掌呢?
虞歸晚有些遺憾,早知道打壓虞疏晚奪取氣運這樣的簡單,她一開始就不應該浪費那麼多的時間!
無痕見她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隻以為她是不是被疼壞了,低聲的哄著她,
“這一次沒能殺了那個老太婆,下一次我們一定可以的。”
虞歸晚回過神,皺起眉頭看著他,
“無痕哥哥,你這是畫大餅嗎?”
“什麼畫大餅?”
無痕愣住,虞歸晚耐心解釋,
“就是說,你在騙我。”
無痕立刻急了,
“我怎麼可能會騙你,這一次若不是離戈,一個老婆子罷了,我怎麼可能對付不了?”
虞歸晚見他又是賭咒又是發誓,這才不情不願一般開口,
“你說話我當然相信,可是你之前也說過會幫我出氣,殺了虞疏晚。
結果現在虞疏晚越來越好……”
她湊近無痕,
“你瞧,隻有讓虞疏晚不痛快了我才能更好,難道你不希望看見我好嗎?”
“怎麼會,天上地下,我隻對你一人真心!”
無痕立刻堅定開口。
虞歸晚探了探身子,無痕生怕她牽扯到了傷口,連忙小心翼翼的輔助她,
“怎麼了?”
不想,虞歸晚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聲音嬌軟,
“無痕哥哥,我方才隻是胡說的,我當然知道天上地下隻有你對我最好。
可是現在不是對我好就行。
如果不能除掉虞疏晚,她就會像是一隻瘋狗一直追著我咬……
無痕哥哥,我好怕,難道我這一輩子都得這樣害怕嗎?”
她的神色淒然,格外的楚楚可憐。
無痕看的一愣,隨即咽了口口水,道:
“不會……”
他怎麼感覺也就這麼會兒的功夫,虞歸晚就變得美豔許多?
虞歸晚破涕為笑,
“我就知道無痕哥哥不會讓我失望的。”
她親昵的用臉頰蹭了蹭無痕的肩膀,
“所以……咱們時候將我祖母給抓起來呀?”
無痕道:
“你身子好一些再說吧。”
虞歸晚聞言,麵色有些不大好看,可也很快就又恢複了神色,
“雖然說我知道無痕哥哥是擔心我的身子,可現在是咱們下手的最好時間,否則虞疏晚必然會留心,到時候咱們肯定不能像是這一次這麼輕易了。”
她的語氣誠懇,
“咱們也該有籌碼在手上才不怕虞疏晚亂來啊。”
無痕有些動搖,下一刻,外麵就傳來了流光高昂的聲音,
“公子,小姐已經睡下了,您有什麼話奴婢現在去傳!”
虞歸晚的麵色微變,輕輕地點了點無痕的肩膀,無痕立刻會意,轉身入了屏風後,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閨房之中。
虞歸晚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故意扯得淩亂一些後這才故意沙啞著嗓子喊道:
“流光,誰在外麵?”
流光道:
“公子聽說小姐身子不適,來了好幾次您都在睡。”
“請哥哥進來吧。”
她出去了兩三日,為了能夠避開虞方屹他們的追問,直接稱病不出。
至於證人,也自然就是方大夫了。
虞景洲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虞歸晚的麵色有些蒼白的側臥在榻上。
看見他,虞歸晚掙紮要起來給他行禮,虞景洲哪裡舍得,直接製止了她,
“你我兄妹,行這些虛禮做什麼?”
虞歸晚乖巧開口,
“歸晚從山上走了一遭後,便就知道從前是父母哥哥寵愛歸晚,歸晚便想,若是自己再乖巧一些,或許父親母親和哥哥能夠多喜歡我一些。”
她頓了頓,小聲且後怕的怯怯道:
“我不想再回去那山上了,太可怕了。”
虞景洲皺著眉,
“誰跟你說的這些?
你是我的妹妹,無需在意這些東西!”
虞歸晚感激一笑,
“哥哥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虞景洲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正事兒是什麼,問道:
“我來之前父親來過嗎?”
“不曾。”
見虞歸晚搖頭,虞景洲皺眉更厲害了,
“那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憑空消失了?”
虞歸晚愣了愣,
“是不是父親去旁處了?”
“都找過了。”
虞景洲有些煩躁,
“馬上就要年關,父親讓我去清點倉房,準備一些東西送過去,最好是能夠將人給說動帶回來。
哪兒有未出閣女兒在外麵過年關的道理,不是明擺著要旁人看咱們侯府的笑話嗎?”
見虞歸晚沒說話,虞景洲反應過來,連忙道:
“你放心,她若是回來我也隻向著你,不教你跟她碰麵,這樣她也傷不到你。”
“那二小姐要是偷摸欺負咱們小姐呢?”
流光多了嘴,虞歸晚原本毫不在意這個問題,虞景洲卻毫不猶豫道:
“虞疏晚是可恨,可行事光明磊落,就算是打人也隻會到人麵前再動手,不測才能夠背地裡搞過小動作。”
說完,虞景洲麵色依舊臭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