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ena沒所謂地擺擺手:“在這兒52都沒人說你。”又問:“你老家哪裡的啊?”
我說出地名,她們均表示沒聽過。
Xena說:“我妹也25。”
我看她一眼:“親妹妹嗎?”
Xena說:“對啊,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我問:“她去哪了?”
Xena:“她一直在新疆帶團,旅行團。”
我眨眨眼:“她是導遊麼?”
Xena回:“算也不算吧,她不在旅行社,單乾,就是那種幾個人的小規模定製團,而且她們是純女團。”
“女團……”另一位姐姐被她的措辭逗笑:“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青春製作人海選101。”
Xena挑眉:“怎麼不算呢。”
下午在工位上摸魚時,我打開某度,搜索新疆的圖片,一張接一張看,遼闊的牧場一望無垠,碧巒起伏,鬆木成群,與湛藍的天銜接。
我下意識眺了眼落地窗外的天空。
這是我失戀後第一次看天,天氣非常好,一碧如洗,幾乎看不到雲,隻有飛機落下的尾氣,像白色的蠟筆在純藍紙張上隨手劃了一筆。
在差不多的夏空下,我拍打過許樹洲手臂,提醒他抬頭:“哎!快看,天好美啊。”
許樹洲跟著望一眼:“哇,是誒……”隨即低頭看手機裡的導航。
我說:“你看仔細了沒有啊?”
許樹洲說:“看了啊。”
我說:“你根本沒有好好看。”
許樹洲納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嗎?”
我說:“可是今天特彆藍。”
許樹洲衝我晃晃手機:“可是你想去的那個餐廳的路也很難找。”
我努起了嘴,不再言語,悶悶地走。
許樹洲察覺到了,一邊走,一邊偏低身子看我:“你有點無理取鬨了哦,敏敏小姐。”
我張了張嘴:“看幾秒鐘天空會耽誤多久?”
許樹洲縮下巴,擺出諧謔的看戲架勢:“又要開始了?”
我沒有“又要開始”,我隻是想分享。
又何必?
那些因許樹洲而生的朋友圈,分明是我眼中的小確幸。
為何需要他讚賞,我才認可它們是真正的美景與幸運?
不做遲疑地,我垂下眼,從微信組群裡找到Xena,私聊她:Xena姐,方便把你妹妹微信推給我嗎?
這一次,我一個人去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