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岐看看快要完全下山的夕陽。
輕聲道:“柱子哥,時間不早了。”
“咱們先回工人食堂收拾收拾。”
“你身上的圍裙還沒換呢!”
傻柱回過神來,在薑岐肩膀上輕輕一拍。
“看來我也快老了……”
“說起這些陳年往事來就停不住嘴……”
薑岐笑了起來。
“柱子哥,你正兒八經連個媳婦都沒娶呢!”
“哪裡就說起老來了?”
“等娶了媳婦,再生兩個大胖小子,再看著小子們結婚生子,做了白胡子爺爺,那才叫老!”
傻柱神色古怪地看著薑岐。
“小七?”
“你這是一句話就將我一輩子都安排完了?”
薑岐仰頭哈哈大笑!
“難道這樣不好?”
“平凡人一輩子,圖個啥?”
“不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麼?”
他故意想點醒傻柱,秦淮茹跑去上環的事。
然而傻柱卻沒聽出來。
轉身回紅星軋鋼廠。
都這個時間點了。
工人食堂裡連一個吃晚飯的工友都沒有。
長條板凳倒放在桌子上,地麵用水衝刷的乾乾淨淨。
馬華跟胖子帶著劉嵐還有幾個人正在打掃清潔後廚。
胖子眼神最好。
當先堆出一張喜慶笑臉,樂嗬嗬地迎了上來。
“師父,您回來了?”
“兩個飯盒都幫您裝好了,您要不要掃一眼?”
薑岐對這個胖子的印象極差,跟在傻柱身邊一聲不吭。
傻柱將身上的圍裙隨手一脫,遞給馬華。
“掛後麵小庫房裡去。”
馬華見上麵有些油漬,笑道:“師父,我拿回去讓媳婦幫著洗洗吧?”
“這都臟了。”
傻柱嘿嘿一笑。
“成!還是你小子有眼力勁!”
“順便把那件白色製服外套也洗了!”
他身邊沒個正經女人,衣服這些東西胡亂在水槽子搓搓就算了。
哪裡能洗乾淨?
至於秦淮茹?
賈東旭才死沒幾天,還沒到她給傻柱洗衣裳疊被子歸置屋子的時候……
傻柱打開鋁製飯盒看了看,倒也有葷有素。
還裝著幾個富強粉窩頭。
“胖子,做得不錯!”
“小七,咱們走。”
薑岐伸手拉住傻柱:“柱子哥,這飯盒就不用帶回去了。”
傻柱滿臉詫異看著薑岐。
“不帶飯盒回去,雨水晚上吃什麼呢?”
“早上去上學就帶了兩個雜和麵窩頭……”
這飯盒裡裝得是晚上工人食堂裡剩下的富餘。
算是折籮兒,葷素齊全,什麼都有。
薑岐擠眉弄眼的壞笑。
“柱子哥。”
“咱們今天帶上雨水去許大茂家吃飯!”
“看爺不氣死那馬臉奸賊!”
傻柱拍掌大笑!
“好小子!”
“就聽你的,咱們去許大茂家吃飯!”
“不過麼,這飯盒還是帶回去……”
“老人家教導我們,節約是社會主義經濟的基本原則之一,貪汙和浪費是極大的犯罪!”
他帶上鋁製飯盒自然是想要接濟秦淮茹那一家子白眼狼。
不過他到底還沒有傻徹底。
早就隱隱約約覺察到薑岐不怎麼喜歡他跟秦淮茹走得太近。
所以沒在薑岐跟前明明白白說出來。
反而拉起了老人家語錄這麵高大光輝旗幟……
薑岐暗中翻了個鬥大的白眼。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傻柱心中的想法?
還胡扯什麼語錄,那就是給堵他的嘴!
不過算算時間,應該也快了。
秦淮茹昨兒才去上環,怎麼著也要休息兩天。
李懷德要從易中海這邊拿賈東旭說事,布置安排也需要時間。
等到那捉那啥在床的戲碼上演……
傻柱這顆充血發熱的大腦袋,自然也就該清醒冷靜下來了……
不至於再被那朵盛世白蓮弄得神誌不清,五迷三道……
此時。
後廚也已經清掃整理完了,一行人都離開工人食堂。
薑岐轉頭看見胖子跟馬華劉嵐等人跟在身後。
想起原劇集裡那胖子乾的破事。
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柱子哥,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傻柱笑道:“咱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
不當講的?”
“直管直說就好!”
薑岐低聲道:“後麵那個胖子腦後生反骨,是魏延一流的角色!”
“柱子哥還是多留些心眼,提防他一些好的!”
當然,曆史上的魏延並無反意,這都是演義裡的戲說。
不過以傻柱的文化水平,也就聽聽戲匣子了……
跟他去說正史太艱難……
傻柱笑道:“知道,我心裡有數!”
他從來沒有將胖子真正當過徒弟,早就防了一手。
兩人回到南鑼鼓巷95號大院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薑岐拎著傻柱的網兜,站在易中海隔壁敲門。
“雨水妹子,放學了嗎?”
何雨水笑嘻嘻地打開房門。
“早放學了,等傻哥帶飯回來吃呢!”
薑岐朝她眨巴眨巴眼,手中網兜高高一舉。
“今兒咱們去後院西廂房許大茂家吃飯!”
何雨水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自家傻哥從來跟許大茂就不對付。
好端端的去後院西廂房吃什麼飯?
剛想開口詢問。
薑岐忙笑道:“彆問,問就是去湊熱鬨蹭飯吃!”
何雨水笑嘻嘻地跟著薑岐往後院西廂房走。
“等等……”
傻柱覥著一張大黑臉朝薑岐嘿嘿直笑:“小七,不如這網兜還是放在正房吧……”
他的正房從來不上鎖,就是方便棒梗進去拿飯盒。
薑岐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傻柱。
“不放,我要帶著去許大茂家蹭飯!”
何雨水回頭看了看他哥。
詫異地道:“傻哥,去人家吃飯也不好空手上門啊。”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