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飯盒客氣些。”
傻柱目光下意識往水槽子那邊瞟。
秦淮茹臉色煞白,明顯身體還沒完全恢複。
卻還是在洗她那些仿佛永遠洗不完的衣衫。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反正次次傻柱回家,她都像長在水槽邊上似的,永不挪窩……
薑岐卻是望向中院西廂房。
房門大開。
桌子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賈張氏坐在桌子旁邊裝模作樣納鞋底,一雙肉泡三角眼綠油油的。
死死盯著薑岐手裡的網兜。
薑岐不由自主的渾身抖了一抖。
特麼的!
賈張氏的眼神也忒像狼了!
穿過月亮門。
薑岐拎著網兜站在後院西廂房門口伸手敲了敲房門。
“許叔,許嬸,大茂哥,在家嗎?”
許大茂兩父子當然在家。
正喜滋滋等著石頭胡同的那些青皮傳回消息。
冷不防被薑岐站在門口敲門,兩父子都嚇了一跳。
暗中交換了個眼神,卻誰也不去開門。
“外麵不是中院小七的聲音?”
“你們兩個怎麼坐著不開門?”
許母從廚房出來,看了宛若泥塑木雕的許大茂父子一眼。
連忙過去打開門。
“是小七,傻柱跟雨水啊。”
“快進來坐!”
薑岐笑嘻嘻地將網兜往桌子上一放。
“大茂哥,今兒工人食堂菜色不錯。”
“這不?”
“裝了滿滿當當一飯盒。”
“咱們也好久沒聚聚了。”
“我跟柱子哥,帶著雨水妹子過來吃飯,順便哥幾個說說話。”
“歡迎不歡迎?”
許大茂暗中直撇嘴。
工人食堂有個屁好的好菜色!
每天素菜就是白菜蘿卜大土豆片子野菜團子!
葷菜頂了天就是切成薄片的肥瘦肉片子。
就算是傻柱親手炒的,味道也沒好到哪裡去。
還得被傻柱發抽的手,將肉片子抖掉一大半。
隻不過許家兩父子今兒心裡有鬼,哪裡會說不歡迎。
連忙起身讓座。
許大茂覥著一張馬臉笑道:“都是一個院裡長大的哥們兒,怎麼可能不歡迎?”
“來來來!”
“這邊坐!”
轉頭又對許母道:“媽,咱們家的菜得了沒?”
“都端出來,傻柱跟小七雨水都在咱家吃飯。”
許母笑道:“好了!都好了!”
說是都端出來,也不過是一葷一素加個鹹菜疙瘩湯。
所謂的葷菜,就是青椒炒白肉片兒。
那白肉白的,中間連根杠都沒有……
薑岐打從心眼裡看不上。
傻柱倒是歡喜的很。
“好菜!好菜!”
他對許家父子想打薑岐悶棍這事惱火地很。
先打開自己的鋁製飯盒。
就大大咧咧地開口要酒喝。
“從食堂裡帶回來的葷素折籮兒,許叔,您不喝點?”
許大茂看著鋁製飯盒裡的折籮,一張加長馬臉都扭曲了起來。
隻不過,今天這個啞巴虧,許三才許大茂父子是吃定了……
許大茂乾笑了兩聲。
“有酒,有酒!”
隻能從櫃子裡拿出一瓶西鳳酒。
一人倒了杯滿上。
隻有還在上學的何雨水沒讓她喝酒。
薑岐春風滿麵,給何雨水的飯碗裡連連夾菜。
白肉片子他不愛吃,雨水可是能吃!
等到雨水碗上堆滿了菜。
傻柱筷子連動,瞬間風卷殘雲將一碗白肉片子挑得乾乾淨淨!
兩人一邊吃,一邊還不忘連連誇讚。
“許嬸炒得菜真好吃!”
“這手藝都快能乾上柱子哥了!”
許母哪裡知道許三才許大茂父子正如坐針氈。
客客氣氣笑道:“喜歡吃就多吃些!”
“我們家平時也沒什麼人來,你們都是稀客!”
許大茂這頓飯吃得那叫一個沒滋沒味。
薑岐等人從進屋到坐下吃飯,半個小時沒到。
早已貢獻出來無數情緒值。
那叮叮當當的聲音,在薑岐腦海裡都快響成交響樂了!
感受著洶湧澎湃的情緒值。
薑岐跟傻柱喝了一口接一口,碰了一杯又一杯……
這小酒喝得美滋滋……
不過到底是許大茂。
臉上笑嘻嘻,心裡MMP的本事早已修煉到大成。
一邊勸著傻柱跟薑岐喝酒,又勸何雨水多吃個富強粉大窩頭。
就連何雨水都在心中詫異。
傻哥跟小七哥什麼時候跟許大茂這麼好來著?
這年月,地主家都沒有餘糧。
可不是誰都有那個臉,帶盒折籮就去人家家裡蹭飯……
傻柱跟薑岐嘻嘻哈哈,兩人越喝越開心。
薑岐還沒忘記舉起酒杯敬酒。
“許叔,我敬您一杯!”
“祝您長命百歲,平安富貴!”
許三才臉上肌肉抽搐。
強行笑道:“好,好,好,好孩子,你也喝一杯。”
要不是做了虧心事,他壓根連門都不會將這小短命鬼放進門來!
給他添這一晚上的堵!
薑岐又笑吟吟地道:“大茂哥,這麼好的酒,你怎麼隻勸酒,自己不多喝一杯?”
“難道是因為我們過來吃飯,心情不好?”
許大茂咬著牙笑道:“我哪裡心情不好了?”
“來來來,傻柱,小七,咱們哥仨走一個!”
傻柱哈哈大笑!
“這就對了!”
“你要天天這麼聽話乖巧,叫我一聲傻柱也算了!”
“保證再也不會動手打你!”
許大茂想起這些年在傻柱沙缽大的拳頭下挨的揍,心內愈加憤憤不平!
孫賊,且得意這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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