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間工友隻當趙師傅薑岐在小庫房裡睡午覺。
誰都沒有留意。
才上班不久,許三才鬼鬼祟祟的在鉗工車間外招手。
薑岐走出車間大門,黃澄澄十條小黃魚悄悄滑塞進深藍工裝製服兜裡。
許三才匆匆交代了兩句場麵話,步履蹣跚離開鉗工車間。
他的心還在滴血……
下班後,薑岐背著工友硬逼著趙師傅收下五條小黃魚。
今兒不借楊廠長跟王主任宋所的大旗,許三才那老狐狸絕對沒有這麼爽快!
到底還是敲竹竿的感覺好啊。
比如那天借的一大爺易中海的五百塊……
比如今天的五條小黃魚……
美滋滋,美滋滋!
薑岐哼著小曲,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下班。
頂頭看見傻柱拎著裝著三個飯盒的網兜跑來鉗工車間。
薑岐一看就樂了。
“柱子哥。”
“怎麼今天帶三個飯盒?”
傻柱神神秘秘地道:“哥今兒靠你發了筆小財!”
“今兒咱們加菜!”
見車間裡隻有趙師傅,傻柱捅捅薑岐的胳膊。
低聲問道:“那馬臉孫賊,也給你賠償點什麼沒有?”
薑岐笑嘻嘻地道:“有,當然有!”
說著慢悠悠伸出一根指頭。
傻柱開懷大笑!
“走!”
“去國營糧站買點米麵,咱們好回院喝酒!”
趙師傅在車間門口笑道:“小七,我先走一步。”
“你有傻柱陪著回家,我也放心。”
薑岐朝趙師傅揮揮手:“師父,明兒見。”
先去國營糧站。
傻柱拿糧本跟糧票買了五斤富強粉,十斤玉米麵,另外還有二十斤棒子麵。
將兩個小布袋放進大布袋裡,往肩膀上一扛。
“小七,走了。”
薑岐道:“柱子哥,富強粉多買些好了,棒子麵要那麼多做什麼?”
傻柱看了看薑岐,笑而不語。
薑岐瞬間明白,傻柱這是為那朵盛世白蓮家的一窩吸血鬼準備的。
暗中撇撇嘴。
“柱子哥,再去供銷社一趟,我要給你換了那個泡菜壇子!”
傻柱裡屋的那個罐子,可是南宋龍泉窯荷葉蓋罐!
薑岐絕對不會忘記將它換出來!
傻柱昨晚喝高了,早就將這事忘了。
“還當真要換泡菜壇子啊?”
薑岐斬釘截鐵!
“換!必須換!”
“我有潔癖,看不得臟兮兮的壇子!”
傻柱哈哈大笑。
薑岐愛乾淨是真的,不過潔癖可萬萬算不上。
誰家有潔癖的人不疊被子,胡亂卷在炕上?
他哪裡知道,薑岐這些天蓋的都是從抽獎輪盤裡抽出來的前世鵝絨被?
去供銷社買了個大號泡菜壇子後,薑岐臉上笑容燦爛。
才進前院,就見閆阜貴正在擺弄花花草草。
薑岐揚聲笑道:“三大爺,您吃了嗎?”
要說現在95號院裡,閆阜貴最不想見的人是誰。
那必定是薑岐無疑。
猶猶豫豫地道:“吃了……吃了……”
生怕又被薑岐算計到他頭上去。
傻柱也笑著招呼:“三大爺,您好。”
這回三大爺寡瘦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好些。
“傻柱啊,你去糧站買糧食去了?”
傻柱樂嗬嗬地道:“昨兒米麵缸子見底了,中午雨水都是去工人食堂吃的飯。”
“等會做些窩頭給她備著。”
閆阜貴剛想問傻柱買了些什麼糧食,有沒有細糧,能不能……
薑岐拉著傻柱就走,還故意用閆阜貴能聽見的聲音道:“柱子哥快走!”
“等會三大爺就要過來打開布袋子借糧食了!”
閆阜貴臉色一黑。
又被這小壞種搶先說出了口!
中院正房。
傻柱正在給何雨水蒸窩頭。
雖然有富強粉,也要用玉米麵跟棒子麵摻著,所以叫做雜和麵。
傻柱平常在院裡吃飯的時間不多,所以給何雨水做的窩頭裡會放富強粉。
像秦淮茹那一家子跟院裡那些困難戶,隻吃棒子麵等粗糧的比比皆是。
薑岐則是將新買回來的泡菜壇子先燒了張舊報紙進去,試了試密封性。
再搬去水槽子那邊,洗刷乾淨。
“秦姐,您這衣裳尿布整天整天的洗,都洗不完?”
薑岐笑嘻嘻地問道。
秦淮茹將盆從水槽子上挪開,笑道:“小七,你要刷壇子,那你先洗。”
“這些都是小槐花的尿片子跟棒梗小當的衣裳。”
薑岐見她挪開盆子,先將壇子洗刷乾淨。
揚聲問道:“柱子哥,窩頭得了沒?”
“該叫雨水吃飯了!”
傻柱從正房裡出來,眼神就離不開秦淮茹。
“去叫吧,就好了……”
中院正房裡,薑岐傻柱帶著何雨水歡聲笑語。
隻是,這世間事,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賈張氏見今天的飯盒又沒了著落,罵罵咧咧。
“小短命鬼!”
“就知道你見天纏著傻柱是為了飯盒!”
又罵秦淮茹:“你也是個沒用的!”
“連那小短命鬼的麵子都比不上!”
比賈張氏更鬱悶的是許大茂。
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
“爸爸,這口氣您能忍,我可忍不了!”
“那特麼可是咱們家半個家底!”
“尤其是那個天殺的短命鬼還想算計咱們房子!”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