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好人會得罪青皮?”
“噯!”
“不說那壞種了,一說起他我就腦仁生疼!”
那天被薑岐訛走的可是整整五十張大黑十!
易中海匆匆忙忙吃完早飯,去紅星軋鋼廠上班。
才進鉗工車間沒多久。
保衛科裡的兩名保衛員走了進來。
“易中海!馬科長跟錢主任有事找你!”
易中海臉色變了。
難道連楊廠長都沒將這事壓下來?
當時明明已經答應了他不再追究的……
怎麼回事?
易中海惴惴不安,跟著保衛員走出鉗工車間的時候。
正好頂頭碰見薑岐背著個舊軍綠書包,匆匆走來。
薑岐笑道:“一大爺,您這是回車間銷假了?”
他先走了趟工人醫院將風鈴送給小護士。
畢竟以後還要問她拿小玻璃瓶子,不好說過的話不算話。
隻是那個小護士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來火熱……
薑岐被那眼神嚇了一跳。
他可是一心一意準備捅婁子的人!
現階段堅決不招惹爛桃花!
易中海哪裡還有心情跟這小壞種糾纏。
隻朝薑岐點了點頭,跟著兩個保衛員走了。
薑岐皺了皺眉。
難道是今天……
走去趙師傅座位上,輕聲道:“師父,我出去一會……”
趙師傅道:“馬上就上班了,可彆跑出去貪玩。”
薑岐笑嘻嘻地道:“知道了!”
保衛科。
還是昨天的地方。
薑岐靠在後牆根上,用暗夜蝙蝠之耳聽裡麵傳出來的聲音。
先是馬科長的聲音響起。
手裡似乎還在抖動著什麼,嘩啦啦作響。
“易中海!”
“這都是你那死鬼徒弟犯下的罪行!”
“你自己看看清楚!”
“這麼厚厚大疊子,都是東直門外廢品收購站的記錄!”
“好麼,這紅星軋鋼廠裡居然養著這麼大一隻碩鼠!”
易中海接過那條記錄,隨手翻了翻。
每一張交易記錄上都有賈東旭的親筆簽名!
易中海臉色瞬間煞白,一下子就被打蒙了……
結結巴巴地道:“這……這……這是賈東旭簽的名字……”
“不……不……不管我的事……”
馬科長跟錢主任冷著臉。
“不關你的事?”
“他區區一個三級鉗工怎麼可能弄出來那麼些邊角廢料?!”
“還有,這個季度的勞動生產物資也少了好些!”
“又是誰拿走的?!”
今年2月裡的春節,他是多拿了兩雙手套跟一套工裝製服……
讓一大媽將工裝製服改成了便裝,也算是件新衣服好過年……
整個
紅星軋鋼廠也不是他一個這麼乾……
比他拿得多的人,海了去了……
易中海身形搖搖欲墜,用力摁著桌子邊才沒有倒下去……
偷拿勞動生產物資這事,他還當真否認不了……
馬科長見易中海心虛,心中暗樂。
李副廠長交代的事要成了!
馬科長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
“老易,你也是咱們廠的老員工了,又是八級鉗工。”
“怎麼還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你家就兩口子,不至於啊……”
易中海額上的冷汗直冒。
“我……我……我……”
他結巴了半天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馬科長又道:“不過麼,楊廠長也打過招呼了。”
“這事就再不對外公布,隻在內部消化。”
“隻是……”
錢主任聽到這裡,躡手躡腳的從屋裡退了出去。
易中海以為馬科長是要錢要東西。
“馬科長……”
“我家還有兩瓶好酒,兩條好煙,還有十張大黑十,明兒一準給您送來……”
馬科長笑了笑,打著官腔道:“老易啊,不要學那些歪門邪道,腐蝕愅命乾部嘛!”
“我也不需要這些東西……”
他跟著李懷德混了這麼久,手腳怎麼可能乾淨?
不說掙得盆滿缽滿,也算家底豐厚。
易中海聽話聽音,急忙道:“有事您說話!”
“隻要我能做到!”
馬科長壓低了聲音。
“老易啊……”
“賈東旭的愛人不是要頂職進廠?”
“你讓她下班後去李副廠長辦公室辦手續……”
“不然,你就等著開全廠職工大會,身敗名裂吧……”
說完背負雙手拿著材料走了出去。
易中海腦袋瓜子裡嗡嗡作響,雙腳一軟,坐在地上。
額頭上冷汗大滴大滴冒了出來,連後背心都濕了……
李懷德那LSP的名頭,全廠皆知。
又要秦淮茹下班後才去他辦公室……
他也是個男人,哪裡還想不明白李懷德要做什麼……
易中海失魂落魄,搖搖晃晃離開保衛科……
薑岐看著易中海背影冷冷一笑,回鉗工車間上班。
下午下班後,薑岐跟趙師傅打了聲招呼。
早早就將傻柱帶去李副廠長辦公室附近埋伏好。
他要傻柱親眼看見他的秦姐那張好皮下藏著的是個什麼人……
傻柱滿心疑惑。
“小七,你帶我藏在這裡做什麼?”
薑岐道:“彆問,隻要看。”
灰蒙蒙的黃昏暮色裡。
李副廠長辦公室,走進去一個女人,梳著兩條辮尾纏在一起的麻花辮……
“柱子哥,你眼神好,那個女人是不是秦姐?”
傻柱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道身影。
這是他的秦姐?
他心心念念,時刻不忘的秦姐?
傻柱雙眼一點一點變得通紅,秦淮茹的身影在他無數次夢裡出現過。
就連燒成灰他都認得!
隻是……
她怎麼會在下班後來找李懷德?
她跟李懷德又是什麼關係?
傻柱的整個世界猛然崩坍,碎成粒粒玻璃渣子……
刺眼,又刺心……
倏爾,傻柱握著拳頭朝地上重重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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