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有什麼事。”
“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馬科長開門問道:“是許大茂啊,你找李副廠長有什麼事?”
許大茂探探頭。
隻見李懷德哭喪著臉,靠在辦公桌上麵如死灰,長籲短歎。
再看馬科長也是心情不好的樣子。
整間辦公室裡氣壓極低。
許大茂小心翼翼地問道:“李副廠長,馬科長……”
“咱們那天說好的事……”
“今天不辦了?”
李懷德聽見許大茂問得是那點子小事,哪裡還有心情理會。
他昨晚的損失,可遠遠要比十張大黑十多得多……
更要命的是,他放在辦公桌裡記賬的那個小本子不知道哪裡去了……
說是失竊吧……
這個價格不菲的玉雕跟一疊現金又都還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塞進什麼旮旯窩裡去了……
那賬本子的存在可是連老馬都不能告訴……
正心事重重的李懷德不耐煩地道:“老馬,你出去跟他說,彆進來煩我!”
馬科長反手帶上門,將許大茂推出去。
“許大茂,咱們這邊說話。”
許大茂在角落裡低聲問道:“馬科長,發生什麼事了?”
“我看著李副廠長心情不好的樣子……”
馬科長見四下無人,沉沉歎了口氣:“李副廠長昨晚家裡失竊……”
“金銀細軟,古董珍玩,連半點東西都給沒他留下……”
“碰上這樣的事,誰的心情能好?”
許大茂大吃一驚。
“馬科長,那賊可留下什麼線索沒有?”
“李副廠長怎麼不上報治安局?”
馬科長瞪了他一眼。
低聲罵道:“蠢貨!”
“那些東西能上報治安局?”
“能報治安局,還不如咱們保衛科自己查案子了!”
“還線索呢,人家李副廠長不比你聰明?!”
“有個屁的線索!”
“大門窗戶都關的好好的,唯獨櫃子門被打開了,屋子連半點腳印都沒有!”
“兩口子還躺在床上睡覺,什麼都不知道。”
馬科長暗罵,這馬臉小子怎麼忽然蠢了起來!
連這種蠢話還要問?
許大茂恍然大悟,心裡卻不免疑惑叢生……
怎麼會這麼巧?
他剛剛想借李懷德的手,給那小短命鬼挖個爬不出來的大坑……
李懷德就家中失竊出事?
難道是那小短命鬼暗中出的手?
隨即許大茂又悄悄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
那小短命鬼雖然會點子撂跤、會點子武術,絕對沒那麼大本事……
門窗緊閉,唯獨櫃門開了,那可是密室失竊……
許大茂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馬科長,那咱們廠裡呢?”
“廠裡有哪裡失竊沒有?”
馬科長今天看著許大茂那張加長馬臉,著實有些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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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裡昨晚是我親自帶隊巡邏的,你還想能出什麼事?!”
“莫名其妙!”
“你那破事等李副廠長心情好了再說!”
“廣播還沒響,還不回去上班?!”
許大茂臉皮一紅,訕訕陪著笑再說了幾句話,轉身離開。
馬科長朝許大茂背影啐了一口。
“這馬臉小子沒個老的教導就是不行!”
“聽聽今天說得都是什麼蠢話!”
傍晚,廣播終於響起。
許大茂悶悶不樂的下班回家。
他可是籌劃了好些天,就等著那小短命鬼掉坑裡爬不出來。
好打婁曉娥的主意……
好嘛,李懷德家中這一失竊,全部都泡了湯……
後院西廂房。
許三才問道:“怎麼樣?那小短命鬼今天咬鉤了嗎?”
“那騷貨娘們有沒有上手?”
許大茂見許母不在,都圍在中院那邊聽戲匣子。
低聲道:“奇了怪了,就一個晚上的功夫。”
“李副廠長家裡失了竊。”
“還是不能報治安局的那種。”
“馬科長說,門窗都關的好好的,就是放東西的櫃子開了。”
“彆說腳印了,就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許三才又不傻,當然明白不能報治安局是怎麼回事。
那就是失竊的東西見不得光!
皺眉問道:“這麼巧?”
許大茂一拍大腿!
“爸爸,我也是覺得太巧來著!”
“您猜會不會是小短命乾的?”
許三才搖搖頭。
“那不可能,小壞種還沒這本事做到。”
“密室失竊可沒那麼簡單。”
許大茂猶疑地道:“但是那小短命鬼現在習武啊……”
“還能直接抓起我扔出去……”
許三才想了想才道:“李副廠長家裡具體什麼情況我不知道。”
“但是一定不會毫無防備。”
“那小壞種才跟著人學了幾天功夫?”
“絕對做不到不留腳印、不留痕跡,那麼乾乾淨淨。”
許大茂長長舒了口氣。
“這我就放心了……”
“不過爸爸,咱們家的那些東西可得藏緊些……”
“那小壞種可就住在前麵耳房……”
“不怕賊偷,我還怕賊惦記呢……”
許三才道:“這個大可放心,咱們家藏的東西,量那小短命鬼找不著!。”
許大茂朝許三才高高豎起大拇指。
“爸爸,還是你厲害!”
此時,薑岐推著自行車,施施然從穿堂走進中院……
聽見暗夜蝙蝠之耳裡傳來的許大父子說話。
涼涼一笑。
找不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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