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薑岐的聲音。
賈張氏渾身一個激靈,後脊背死死頂著西廂房的門。
“乾嘛!乾嘛!”
“我真沒有女式千層底布鞋!”
薑岐看著西廂房那扇緊緊關上的門。
冷冷一笑:“不是千層底布鞋的事!”
賈張氏才要鬆一口氣。
薑岐走下台階,在西廂房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語氣越來越冷。
“賈大媽,您也一把年紀了!”
“可彆有的沒的都瞎說!”
“什麼曉娥就不能回娘家了?”
“還不能隨便出門?”
“這是娶媳婦呢,還是關犯人?”
婁曉娥靠在耳房門框上,見薑岐幫她出頭,心裡甜得像喝了蜂蜜水一樣。
往晾衣繩上掛衣裳的秦淮茹,看著正房裡的燈光,幽幽一歎。
曾經也有這麼一個人,事事都為她出頭……
隻可惜啊,被她弄丟了……
隔著西廂房的門。
賈張氏囁囁嚅嚅地道:“這都是老年間四九城的規矩……”
“我也是看著曉娥年輕不知事……”
“才給她提點一句半句……”
薑岐大聲道:“賈大媽,您也說是老年間了!”
“我薑家可沒這個規矩!”
“以後曉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再說了,我家曉娥高中畢業,還請四九城裡的女先生上門教了兩年。”
“她不比您懂事?”
“要您這大字不認得,兩眼墨墨黑的人來提點?”
賈張氏嘟嘟囔囔地道:“我不認得字,又不是什麼大錯……”
薑岐嗤笑了一聲。
“不認得字當然不是什麼錯!”
“但沒事就胡攪蠻纏,撒潑打滾,召喚亡靈可就不對了吧?”
“滿院子裡誰家沒有老過人?”
“您看看對麵一大媽召喚亡靈了嗎?”
東廂房裡的易中海瞬間臉色黢黑。
他還沒死呢!
要一大媽召喚什麼亡靈!
這小壞種就算教訓賈張氏,也不忘記故意尖刺尖刺他!
賈張氏再也忍不住了,將西廂房門打開。
“薑家小子!”
“我什麼時候胡攪蠻纏,召喚亡靈了?”
薑岐似笑非笑地看著賈張氏。
“喲,您終於舍得開門了?”
“我隻當您要躲屋子裡一輩子呢!”
“鞋呢?我的鞋呢?”
賈張氏一愣,怎麼又說上了鞋?!
急忙退了兩步,“砰”一聲將房門關上。
薑岐哈哈大笑:“賈大媽,您可記好了啊!”
“沒事彆跟曉娥說什麼做媳婦的規矩!”
“以後您說一回,我就要雙鞋!”
“都用小本本記得真真的呢!”
院裡的人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傻柱從正房裡探出個頭。
“賈大媽,您要是以後也教我家秋葉這些破規矩!”
“我也要雙千層底!”
人群裡。
閆解成連忙問道:“媳婦兒,賈大媽可教你做媳婦的規矩沒有?”
於莉潑辣地道:“我們家有我們家的規矩,要賈大媽教什麼?!”
“學她胡攪蠻纏,撒潑打滾?”
閆解成壓低了聲音:“傻不傻啊,說她教了能拿鞋!”
於莉哈哈大笑!
“賈大媽,大家都要了,我也要鞋!”
賈張氏藏在西廂房裡,一聲不敢出。
都是那小短命鬼鬨的,這滿院子裡人都來要鞋,那還得了!
她就算是八臂哪吒也做不上來!
秦淮茹端著空盆子進了屋。
“媽,您沒事跟人家曉娥說這些乾嘛?”
“小七不好惹,您又不是不知道!”
“這下好了,您且等著做鞋吧!”
賈張氏嘟嘟囔囔地道:“還不是那小短命鬨的!”
“什麼鞋不鞋的,我才不做!”
自從薑岐說了賈張氏幾句後。
婁曉娥的日子終於自油了。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吃完薑岐給她準備好的早餐。
然後騎著自行車去東羊管胡同,等薑岐中午下班。
親熱完了吃中飯。
下午回娘家陪譚嵐青出門逛街也好,陪著婁一嘯說話也好。
跟沒出嫁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婁一嘯譚嵐青夫婦見女兒沒事就往裡跑,開始還有些擔心薑岐會不高興。
後來見薑岐非但什麼都
不說,還天天下班後來接婁曉娥。
再說說笑笑的回南鑼鼓巷。
一副將自家寶貝女兒寵上天的架勢。
婁一嘯與譚嵐青這才放下了心,對薑岐這個女婿也越來越滿意。
轉眼又到周末。
傻柱換了身新衣裳,大清早跑去敲耳房的門,問薑岐借皮鞋。
薑岐笑道:“柱子哥,這要借什麼?”
“我正好買了雙新的,碼子大了些,你合適就穿走。”
薑岐裝模作樣往大衣櫃裡一掏,拿出一雙嶄新的牛皮皮鞋。
傻柱一試,正好合適!
齜著牙樂了:“自家兄弟,就不說謝了,等晚上回來,咱們喝酒!”
薑岐朝他曲起手臂:“柱子哥,加油!”
又笑著提醒道:“記得少說話,多做菜,先糊上未來老丈人丈母娘的嘴再說!”
傻柱這張嘴容易得罪人,做的菜卻沒幾個人不誇的。
那可是經過譚嵐青那條“皇帝舌”驗證過的廚藝!
也就是現在,沒有什麼食神點評欄目。
換了薑岐前世,譚嵐青就是妥妥的一個香江女蔡瀾!
傻柱穿著新皮鞋樂嗬嗬地走了。
婁曉娥從後院送了早飯回來,問道:“柱子哥跟撿了錢一樣是去哪?”
薑岐攬著她笑道:“他去見他未來老丈人丈母娘!”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