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當然未必能告倒他,不過也夠惡心人的……
薑岐伸手一把將許大茂拉起來。
拍拍他身上的雪泥。
“大茂哥,我這玩笑開得好不好玩?”
“還要不要再開開?”
許大茂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開了!不開了!”
“以後誰再亂開玩笑就是孫賊!”
薑岐也陰惻惻笑道:“這就對了嘛!”
“賈大媽,您也彆抓三大爺了,我跟您開玩笑呢!”
賈張氏鬆開閆阜貴,嘴巴慢慢張成一個圓圈……
“啊?開玩笑啊……”
“沒有損失費拿啊……”
圍觀群眾見了又是一陣嘻嘻哈哈……
一直沒出聲的易中海,心裡暗暗歎息。
這小壞種一句話挑起賈張氏打許大茂。
又一句話平息風波,還自己跟個沒事人似的……
這手段強啊……
薑岐正準備招呼閆阜貴去正房烤火。
隻見幾名工人抬著三十六腿進來。
“南鑼鼓巷95號大院,何雨柱住在哪裡?”
傻柱樂了,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這呢!這呢!”
閆阜貴推推鼻梁上的白膠布纏著的玳瑁眼鏡。
輕輕咳嗽一聲。
“這張八仙桌放在外麵,其他的搬進去。”
跟薑岐一樣。
昨天傻柱也將換下來的舊家具都送了院裡貧困戶。
就連三大爺都帶著閆解成閆解放閆解礦三兄弟,背走了四張椅子跟寫字桌。
若不是傻柱那張床實在沒地方擱,怎麼都擺不下……
閆阜貴還想連床一起扛回去……
那可是大家具,值錢著呢……
最後是後院裡的馬寡婦叫人抬走了,她沒有雙人床,隻有張單人床。
女兒快大了,再睡單人床擠不下……
閆阜貴話音剛落。
“爸爸!”
於莉帶著閆解成從人群裡擠了出來。
這兩口子早早就藏在人群裡看熱鬨。
許大茂挨了頓打,於莉看得渾身舒爽!
雖然她跟賈張氏也不怎麼對付,不過還是看許大茂挨打比較讓她心情舒暢!
於莉道:“爸爸,柱子哥給的謝媒禮八仙桌是早就說好給我的!”
“您該不是忘了吧?”
閆阜貴聽見於莉說話,幽幽一聲長歎……
“沒忘……沒忘……”
解成媳婦出場,他再沒有換桌子的機會……
那天於莉一家子將許大茂家砸了個稀巴爛,還要走十張大黑十的輝煌戰績。
如今在整個南鑼鼓巷95號大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強悍如賈張氏,都要退避三舍……
於莉家可不是單打獨鬥,而是滿門剽悍!
閆阜貴艱難扯著消瘦臉皮笑道:“解成,解成媳婦,你們兩口子來得正好……”
“八仙桌快抬回去吧……”
“正好加上那天傻柱家的寫字桌跟椅子,三十六腿也齊了……”
“你要是嫌棄桌子椅子不配套,讓解成重新刷刷漆也使得……”
“知道了!”於莉招呼閆解成抬走八仙桌。
閆阜貴眼巴巴看著那張八仙桌越來越遠……
心情鬱悶地直追被賈張氏揍了一頓的許大茂……
這邊。
薑岐與傻柱老早就進了正房,安排工人擺放家具。
傻柱笑道:“這三大爺也真是的……”
“什麼都要算計一把……”
薑岐嘿嘿一笑。
“柱子哥,你信不信,三大爺連給舊八仙桌刷漆的油漆都準備好了。”
傻柱哈哈大笑:“我信,必須信!”
東廂房。
一大媽對自家老伴兒輕聲道:“中海,對不住……”
“那天……那天……我真是誤會了……”
易中海想起廠門口那張大字報,心如死灰……
院裡的謠言,倒是被賈張氏說開了……
可廠裡呢……
廠裡那些女工的嘴,又有誰幫他堵上……
這四九城裡的冬天,雨水不多……
他連想讓一場大雨將那大字報衝刷乾淨的機會都沒有……
半晌,易中海才沉沉歎氣……
“翠蘭,我從來沒怪過你……”
“怪隻怪賈張氏沒文化,不識字,滿嘴汙言穢語胡咧咧……”
一大媽道:“要不讓老嫂子再去廠裡幫著解釋解釋?”
易中海搖搖頭。
“算了……”
“賈張氏那張嘴說不出什麼好話……”
薑岐等傻柱房中的家具都布置好了,準備回壽比胡同。
三九寒天,天黑得早。
婁曉娥肚子裡揣著娃,可不能挨餓……
“柱子哥,你這邊好了,我就走了啊。”
傻柱拉著薑岐笑道:“再有兩三天就是辦事的日子。”
“那天正好是周末,兄弟記得幫我主廚。”
他那天當新郎官,自然不能自己下廚。
薑岐在胸膛上輕輕一拍。
“放心!”
薑岐推著自行車準備離開,剛過西廂房門口。
就見賈張氏大模大樣坐在椅子上,讓秦淮茹半跪著幫她洗腳。
將舊社會惡婆婆的架勢擺得十足十。
秦淮茹噙著一泡眼淚,又不敢不聽話……
薑岐看在眼裡暗暗好笑。
賈張氏剛剛那麼鬨了一回,居然還沒解氣,還要磋磨秦淮茹。
她是當真不怕逼急了那朵盛世白蓮,往她碗裡擱老鼠藥啊……
這一對婆媳日後的官司還有得打!
薑岐抬高了音量。
“賈!大!媽!”
賈張氏嚇了一跳,將雙腳一抬!
一盆子洗腳水全部潑在了秦淮茹身上!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