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元宵節。
葉清靈細細看過婁曉娥的脈象胎相。
終於鬆口同意婁曉娥從壽比胡同搬回南鑼鼓巷95號大院。
這天半夜。
耳房裡的暖炕上,緞子被麵裹著的鵝絨被裡,開始了時隔多日的蕩漾……
不過蕩漾的很輕,很慢,很溫柔……
良久……
婁曉娥臉色潮紅,眼神略帶迷離,慵懶靠在薑岐懷裡……
“小七……”
“還是住這邊好……”
“那邊東廂房雖然有暖炕,可是沒你……”
抱著自家男人睡覺,跟自己睡炕當然不一樣。
哪怕是薑岐每天早上都去陪她起床,還是不同。
薑岐低聲輕笑。
“所以……以後還是每天早上我送你去東羊管胡同補睡……”
“中午在那邊吃飯休息……”
東羊管胡同寬敞,安靜,關上院門自成一體。
當然比這兩間耳房更好……
婁曉娥紅著臉從鼻翼裡發出一聲嚶嚀:“嗯……”
薑岐穿衣下炕倒了盆熱水,給婁曉娥做清潔。
婁子當然能捅,不過還要克製……
畢竟身懷有孕,一次足矣……
薑岐笑道:“大黃留給師父了,我改天再找條小黑狗給你在東羊管胡同養著玩。”
婁曉娥想起大黃不肯離開壽比胡同的樣子,都要氣笑了。
下炕將熱水撥得“嘩啦啦”響。
“那小沒良心的,怎麼叫都不肯跟我走!”
“就會在師父身邊搖尾巴!”
薑岐摟著她笑道:“沒事,我們再養個小些的,容易養熟……”
“讓王伯父幫手踅摸……”
“以後讓它跟大黃吵架打架,幫你出氣!”
王世襄是四九城第一玩家,對這些飛鷹走馬養鴿子等事門清。
最妙的是,人家玩什麼都能玩出世間第一流學問……
婁曉娥上炕,靠在薑岐臂彎裡,哼哼了兩聲,呼呼大睡。
看得薑岐啞然失笑。
能這麼快睡著的人,也是本事……
次日。
薑岐從軍都山練完劍回來的時候,婁曉娥還在炕上沉睡沒醒。
先準備好早餐,讓這傻姑娘起來吃飯。
婁曉娥洗漱過後,見桌子上隻擺著兩口子的早餐。
問道:“小七,今早不去給後院老太太送飯?”
她才從壽比胡同回來一天,稍微陌生了些。
薑岐笑道:“這個禮拜的早飯是秋葉嫂子送。”
“你下禮拜送,輪換著來。”
心裡卻不免在暗暗詫異,隔壁傻柱晚上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雙人床蕩漾的呢……
除了新婚之夜,被許大茂那群禽們聽了一回壁腳……
薑岐愣是再也沒發現……
………………
此後薑岐恢複了清晨練劍,上午上班,中午捅婁子,下午下班兩口子去壽比胡同的日子……
轉眼又到3月,春天的腳步近了。
四九城的春天十分短。
才見柳梢發青,不久後就會變成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夏天。
婁曉娥的胎相已經完全穩定,回婁公館住了小半個月。
被婁一嘯譚嵐青好一頓各式補品滋補調養,婁曉娥的臉肉眼可見的圓了。
後來還是被葉清靈嚴令禁止不許這麼補下去,以免胎兒過大,將來不好分娩。
婁一嘯與譚嵐青才悻悻收手。
換成了每天陪在花園子裡陪婁曉娥散步……
這天。
薑岐剛從壽比胡同回到南鑼鼓巷95號大院。
老遠就聽見後院裡傳來賈張氏撒潑的聲音。
“活不成了啊!”
“兩個半大小子欺負棒梗一個孩子啊!”
“老賈啊!東旭啊!”
“你們上來將劉光天劉光福兩個小畜生帶走啊!”
“我的寶貝金孫啊!”
“都被打成這樣了,可怎麼得了啊!”
“誰給我這孤老婆子做主啊!”
薑岐聽見賈張氏召喚亡靈的聲音就樂得不行……
這新年都過去已經一個多月了,還真沒聽見賈張氏怎麼召喚亡靈……
著實有些想念……
薑岐將自行車停在耳房外,三步兩步趕去後院看熱鬨。
隻見後院烏泱泱圍著一大群人。
人群當中。
賈張氏一頭短發亂七八糟,坐在地上拍著大腿撒潑。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哭。
旁邊秦淮茹摟著棒梗嗚嗚咽咽,棒梗頭上腫了老高一塊……
仔細看卻連皮都沒有破,不過就是紅腫了些而已。
棒梗手裡死死攥著一個陀螺,還有根用來抽陀螺的小鞭子……
劉海中站在東廂房門口,雙拳緊握,臉色鐵青。
二大媽的臉色也不好看,望向撒潑打滾的賈張氏的目光直若要噴出火來。
任誰被個老寡婦這樣堵著門叫罵,心情都不會太美麗!
更重要的是,今天劉光天劉光福兄弟有些理虧……
二大媽身後。
被嚇得跟小雞崽子似的劉光天劉光福兄弟死死躲在門框裡。
生怕劉海中什麼時候就會衝進來,將他們拖出去用皮帶子狠抽……
劉海中揍起他們兄弟來,從來不留手……
易中海與閆阜貴看著在後院東廂房胡攪蠻纏的賈張氏。
就像看見了一塊滾刀肉。
兩人互視一眼,都是束手無策。
薑岐再看看四周的圍觀群眾。
好家夥!
今天跑來看熱鬨的人還當真不少。
哪哪都逃不開他的許大茂,閆解成兩口子帶著閆家三個小兄妹。
劉三根,吳疤子,前院中院,隻要下班沒事的人都來了。
就連聾老太太都柱著根拐杖,站在後院裡。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