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臉上肌肉抽搐了兩下,起身將東廂房門打開。
“是小七啊。”
“進來說話吧……”
薑岐走進東廂房,眼睛習慣性四處梭巡。
這都過了多久時間了,聾老太太給易中海的那件奇珍,依舊不見蹤影……
就連他用暗夜蝙蝠之耳偷聽,易中海也沒說過藏寶地點……
隻怕這老小子當真是挖了個坑,給埋在什麼旮旯窩的地底下去了……
易中海見薑岐又在屋子裡四處打量,心裡愈加鬱悶……
小壞種回回過來,都跟來找什麼東西似的……
是故意氣他?
還是真想找點什麼出來?
易中海道:“小七,坐吧。”
“柱子剛剛是怎麼回事?”
“萬一當真摔死了賈張氏那可怎麼好……”
薑岐笑了笑。
“一大爺,賈大媽胡說八道就算了,您怎麼也胡說八道起來?”
“柱子哥怎麼可能真正摔死賈大媽?”
“不過是一時氣糊塗了,手上力道略微用的重了點而已。”
“秋葉嫂子在屋裡勸著他呢,沒什麼大事。”
易中海將信將疑地看了薑岐一眼。
傻柱剛剛雙目血紅,麵容扭曲的樣子,跟平常時候完全不同。
連他看著都有些害怕……
還不是想當真殺了賈張氏?
賈張氏那老虔婆雖然一身毛病,屢教不改,總不能死在柱子手裡……
那可得背上人命官司打靶吃花生米的……
傻柱要是沒了,他可就真沒人養老送終了……
難道還能指望眼前這小壞種?
那也是想瞎了心!
易中海悶悶想著,臉上神色陰晴不定。
一大媽從裡間出來,看見薑岐過來,滿心歡喜。
“小七來的正好。”
“等會還去你師父家不去?”
“上回拿來的衣衫我都幫著改小了。”
“等會你拿回去給宮姑娘試試合身不合身。”
“改的不好,活計粗糙了些,讓她將就穿著,彆介意。”
薑岐如今每天晚上都要帶婁曉娥出去師父家裡吃飯。
一大媽自然知道。
薑岐連忙起身,滿眼是笑:“謝謝一大媽。”
“等會還要帶曉娥出去吃飯。”
“就是過來跟一大爺說幾句話。”
一大媽樂嗬嗬的回裡間,將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拿出來。
用個網兜裝上。
笑道:“剩下的碎布頭也在裡麵。”
“可惜改不成兩套了……”
薑岐忙道:“一大媽,碎布頭就不要了。”
“您都留著吧,以後要縫補些什麼也方便。”
自古窮文富武,宮素素出身武學名門,當然並不窮。
她的衣裳料子雖然比不上婁曉娥那資本家千金小姐,卻都還挺不錯。
一大媽想了想才道:“要不,我拿剩下的布料給對麵小當做身衣裳吧……”
“那孩子沒件新衣裳,件件都是補丁撂補丁……”
“看著淒惶……”
到底還是一大媽心善啊……
秦淮茹每天要上班,還忙著吊住曹隊長吸血不放手。
賈張氏心裡眼裡隻有棒梗一個……
小當跟小槐花就是兩根野草……
哪怕賈張氏跟一大媽半點不對付,有事上來還堵著門罵老絕戶……
一大媽都還能想著小當沒有新衣裳……
薑岐的心忽然軟了一軟。
微微笑道:“一大媽,都聽您的……”
“您想怎樣就怎樣……”
一大媽高興地拿著剩下的布料回裡間。
找了塊畫粉,在布料上畫衣裳樣子。
薑岐轉頭見易中海沉著臉靠在椅子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開門見山問道:“一大爺,當年您跟何大爺很熟吧?”
“何大爺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跟白寡婦跑了的?”
“要說是為了真愛,拋子棄女,我是不信的……”
何大清跟白寡婦跑了的時候,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
不惑之年的戀愛腦男人,這世間當然不是沒有。
而絕對不會是何大清。
原劇集裡何大清都老成那樣了,還能去追求婁曉娥的母親……
就憑那副臨死不悔的花花腸子,也絕對不是什麼戀愛腦。
易中海的老心肝又顫了顫……
薑岐問的這事,他連也不知道詳情……
易中海沉默了半晌,才道:“具體為了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
“但我記得那天晚上,何老哥還跟我們三個管院大爺喝了頓酒。”
“說說笑笑的,連半點異常都沒有。”
“第二天清早,雨水就哭著跑來說何老哥不見了……”
“柱子急得帶著雨水滿四九城亂找……”
“哪裡還能找到?”
“後來才知道他跟著白寡婦去了保城……”
薑岐想了想,接著問道:“何大爺走的時候是53年?”
“柱子哥18歲?”
“那年的大環境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或者說是出了什麼大事?”
易中海仰起頭,回想了半天……
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記不得了……”
“好像沒什麼大事。”
薑岐皺皺眉,這老小子不儘不實啊……
易中海雖然不是劉海中那官迷。
不至於天天看報紙、蹭戲匣子,學習上頭各項政策文件。
當年發生了什麼國家大事,他一定還記得。
薑岐也早就在袖裡乾坤技能空間裡翻開現代史,隻是也沒什麼發現……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