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衝進穿堂,瞬間圍住了賈張氏。
其中兩個中年人看上去都是帶著眼鏡、斯斯文文,教養頗好的樣子。
剩下兩三個卻是氣血方剛的年輕人
賈張氏的神色,肉眼可見的慌了。
這些人都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碰瓷的,怎麼可能記不住?
隻是他們怎麼會找到這95號院裡來的?
南鑼鼓巷附近東西十來條胡同宛若蜈蚣,有自行車的人當然不算少。
而且都是家境殷實的主,不然也買不起自行車……
賈張氏要麼選擇年輕不知事,看著好忽悠的……
要麼選擇像閆阜貴那樣斯斯文文,最要麵子的知識分子……
一個一個,碰瓷了個遍……
她原本還在想怎麼擴大地盤去鼓樓東大街試試……
那邊的胡同卻也不少……
誰知道還沒等她擴大地盤,已經東窗事發。
種惡因,結惡果。
誰叫她平時欺壓秦淮茹欺壓的太狠了呢……
活生生將一朵盛世白蓮逼得徹底黑化……
李興安問道:“賈張氏,這些人你可認得?”
賈張氏心裡發慌,臉上卻強行鎮定。
梗著脖子道:“不認得!”
“我連一個都不認得!”
其中一個中年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憤憤不平地道:“你不認得我,我卻記得很清楚!”
“那天是10月12日,禮拜六,周末!”
“你藏在24號大院門口,衝出來攔著我的自行車,硬說我撞了你!”
“逼我賠了你三十塊錢去醫院檢查傷勢!”
“你還不承認?!”
賈張氏心中念頭急轉,咬死不認!
“沒有!”
“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你!”
“你這是冤枉!”
中年人冷冷地道:“沒有?”
“住26號院倒座房的老張頭就是人證!”
“那天他在門口曬太陽,還是他勸你快去醫院檢查的!”
“免得留下什麼病根子!”
“你敢說沒有!”
李興安將中年人說的老張頭記錄下來。
這些被碰瓷的人早已在秦淮茹指點他們去派出所報案的時候,就做了筆錄。
李興安隻要記下人證就成。
賈張氏神色一滯:“什麼老張頭老李頭,我不知道!”
她如今除了抵死不認之外,再沒有彆的辦法……
中年人說完後,其餘幾個也七嘴八舌紛紛指證賈張氏。
“你還不承認!”
幾人將事發時間,地點,目擊證人說的清清楚楚!
賈張氏一顆心“突突”亂跳。
她花著碰瓷來的錢有多歡喜,如今就有多恐慌!
聽見這些人個個都有證據。
院裡的人早已炸開了鍋!
於莉冷冷地道:“難怪賈大媽這些天割了好幾回肉呢!”
“那天還包了頓餃子!”
“原來是這麼著來的錢!”
“我還跟解成說,賈大媽這日子不過了。”
“這年頭誰家能隔三岔五吃得起肉!”
吳疤子媳婦道:“訛彆人的血汗錢,當然花的不心疼!”
“就隻不知道會不會半夜心虛睡不著!”
許大茂陰陽怪氣地道:“彆人是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咱們賈大媽是舍得一身傷,敢往二八大杠車軲轆底下鑽!”
“這瓷碰的,那叫一個溜!”
“她會心虛?那才叫怪事!”
“隻怕還想多走幾條胡同,多碰幾斤豬肉回來才是!”
不得不說,這馬臉孫賊又一句話中了賈張氏的心事!
薑岐聽得暗暗好笑。
賈張氏被一群人指證的六神無主。
又聽見滿院裡人的嘲諷,一張胖臉上橫肉抖動……
“你們……”
“你們休想往我身上潑臟水……”
此時的賈張氏還壓根不知道她想出來的發財大計後果有多嚴重……
隻以為被人罵上幾句,最多退錢了事……
易中海原本藏在人群裡看熱鬨。
懶得為賈張氏出頭。
隻是現在忽然來了一群人……
易中海又怎麼不知道隻碰瓷一個人,跟連續碰瓷一群人的性質完全不一樣。
這屬於連續作案,情節嚴重……
賈張氏萬一要是蹲進去了。
今年的優秀四合院評選鐵定泡湯。
想到這裡,易中海一張臉比傻柱都黑。
他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攤上賈張氏這樣的鄰居……
鬨出今天這破事,讓他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他就奇了怪了,賈張氏是怎麼能鬨出這麼多幺蛾子來的……
人群裡劉海中一張大餅臉上滿是嘲諷!
他開始說了兩句話,就被賈張氏朝心窩子上深深捅了一刀!
這時見賈張氏被人圍攻指證,正是滿心幸災樂禍的時候。
看熱鬨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會出頭!
該!
賈張氏就得好好受次深刻教育!
閆阜貴到底是算計了一輩子的人,早就將幾個人說的數目算得清清楚楚。
那數目讓閆阜貴一陣心驚肉跳。
打定主意不開口。
他就是個三大爺而已,才不會惹禍上身!
正房廊下。
傻柱低聲問道:“小七,賈大媽這是捅了馬蜂窩?”
“怎麼跑來一群人?”
薑岐笑了笑。
“馬蜂窩麼……”
“今天捅一隻,明天捅一隻,這不就多了起來?”
“賈大媽倒是勤快的很,我才出差幾天,這裡就六個人了。”
他就數過了,加上他看見的那個年輕人一共六個。
也不要多,隻消一人訛上個十來二十塊,都足夠送賈張氏去改造。
傻柱冷笑道:“我也是服了……”
“既然乾了都乾了,怎麼不會去醫院做個檢查,哪怕抹點紅藥水紫藥水呢,也坐實了有傷啊……”
薑岐低聲道:“柱子哥,瞞不過去的,做檢查隻要幾個錢?”
“你聽聽剛剛那些人說的數目,加起來都快一百五十塊了。”
“賈大媽除非是當真斷手斷腳還差不多……”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