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聽了,也放下手裡的酒杯,起身要走。
冉秋葉皺著眉道:“魯小梅怕是想將許叔許嬸趕出去……”
“已經找著借口鬨過好幾回了……”
“今天又不知道是找到了什麼由頭……”
她如今要帶孩子,子弟學校領導出於照顧,沒讓她繼續做班主任。
還將她的課都調到了上午,隻要下午沒課就能回來帶孩子。
至於上午的時間,當然是一大媽幫手帶小小。
就跟婁曉娥那會在中院的時候一樣,聾老太太也會拎著戲匣子去東廂房陪著。
所以對這院裡的八卦,冉秋葉遠比薑岐跟傻柱兩人要知道多的多。
她跟一大媽倒是不摻和這些破事。
但是止不住這院裡的八卦會直接往耳朵裡鑽啊……
尤其是劉三根媳婦,吳疤子媳婦兩個大喇叭……
什麼事在她們嘴裡都停不過一秒……
立即會宣揚的滿院子都知道……
許三才做了一輩子老陰比,坑了這個坑那個。
卻沒想到會在自己兒媳婦手下潰不成軍……
薑岐倒是能明白這新媳婦不願意跟公婆住一塊的心理。
橫豎在他前世,隻要條件允許,一般都是分開過。
自古婆媳是天敵,隻要看看西廂房裡那對生死大仇就知道了。
傻柱皺眉道:“先過去看看再說……”
“什麼事都好,總不能當真將公婆趕出去!”
他跟薑岐一樣,都算是無父無母的人,所以冉秋葉跟婁曉娥日子都過的自在。
至於何大清,傻柱依舊是當沒這個人……
薑岐跟傻柱到後院的時候。
西廂房門前,已經烏泱泱的圍了一群看熱鬨的人。
這時候都差不多吃了晚飯,正是遛彎消食的時候。
許大茂還當真是哭過了,加長馬臉上帶著淚痕。
魯小梅罵道:“窩囊廢,你哭什麼哭?!”
“你那老子乾那惡心人的破事時候,你怎麼不哭!”
許大茂囁嚅著道:“小梅,我哪裡知道啊……”
於莉嘴巴最快,抱著妞妞問道:“小梅嫂子,許叔到底做了什麼惡心人的破事?”
看見許大茂這臭流牤倒黴,她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這樣才對嘛,單是她妹妹過的苦,許大茂這臭流牤還快活自在的,她怎麼肯!
怎麼甘心呢!
魯小梅柳眉倒豎,指著一旁的許三才道:“做什麼惡心事?”
“他老人家跑去子弟學校,檢舉揭發我忤逆不孝,不敬公婆,還有暴打許大茂!”
“還是拿著白紙寫的血書呢,字字控訴!”
“也不知道是雞血還是鴨血!”
“得虧您老也不怕丟人!”
薑岐聽了默默點頭。
寫血書檢舉揭發這破事,整個院裡除了許三才這老陰比乾得出來……
彆人還當真乾不出來……
魯小梅接著冷笑道:“我剛剛嫁過來的時候,是不是對您二老畢恭畢敬的?”
“一口一聲爸,一口一聲媽?”
“學校發的布票糧票肉票,是不是都給您二老收著?”
“聽說建這房子拉了饑荒,我是不是每個月還主動拿五塊錢出來貼補家用?”
許母漲紅了臉,輕聲道:“是……”
“隻是……”
人群裡的閆阜貴立即下意識的看了於莉一眼。
多好的兒媳婦啊,每個月都拿五塊錢貼補家用……
自家這個怎麼學不會……
魯小梅截斷許母的話。
“沒有什麼隻是的!”
“我剛剛嫁過來的時候,是不是跟這窩囊廢感情好的很?”
“什麼事我沒幫他出頭?”
“結果呢?”
“這窩囊廢都在外麵乾了些啥!”
“我要教訓教訓他吧,您兩老還都攔著……”
“說什麼男人圖新鮮,等這勁過去就好……”
“讓我彆介意……”
“你們大家夥聽聽,這是人說的話?”
“合著都跟小寡婦鑽麥草垛子了,我是不是還得給這窩囊廢去把風?!”
許大茂恨不得挖條地縫子出來,好讓自己鑽進去……
他在外麵拈花惹草當然半點不假。
不過被自己媳婦親自抓麥草垛現場,一路從張家灣打著回來,還真是夠丟人的……
魯小梅看著垂頭喪氣的許大茂,臉上嘲諷之色更濃。
“這才打了幾回?”
“連點教訓都不算!我在學校教學生都比這個狠!”
“您二老就在滿院裡跟人訴苦,說我不孝順,不聽話,天天拿許大茂當兒子打……”
“我不是過沒提醒過您二老,兒子媳婦的事少摻和,不癡不聾,不做家翁!”
“實在看不慣,您二老可以搬出去!”
“或者我跟許大茂那窩囊廢搬出去也成!”
“您兩老都不同意!”
劉光天劉光福偷偷看了劉海中一眼,後背心涼颼颼的。
魯小梅打許大茂可沒劉海中下手那麼狠……
“今兒更好了,居然還寫血書去學校檢舉揭發我!”
“您怎麼不寫張血狀子去敲登聞鼓呢!”
“對了,現在可沒有登聞鼓,您該拿著血狀子一頭碰在海子大門上!”
“也好上動天聽啊!”
她是老師,文化程度可比於莉等人高得多。
就算罵人也沒什麼臟話。
就連薑岐都聽得津津有味。
這位百變狐狸精還當真是個人才啊……
說實話,配許大茂可惜了點……
許三才被魯小梅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也隻能深深歎氣……
他也是舍不得天天看著許大茂被魯小梅換著花樣揍……
才無奈才寫了狀子去紅星子弟學校檢舉揭發……
至於為什麼用雞血寫,那是他突發奇想,讓子弟學校領導多重視重視……
誰知道校領導一聽是魯小梅的事,都跟見了活鬼似的……
如今社會秩序尚好,還沒到激蕩風雲起的時候……
哪裡敢去管魯小梅的事……
那封用雞血寫的血書,壓根看都沒看,就將許三才送出來了。
一眾校領導都不敢招惹魯小梅,平素其人其事可想而知……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