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在識貨者眼中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在吳九獅眼裡卻不過是一幅古畫,幾塊好看些的石頭跟盒印油而已……
笑道:“小七帶孫老哥他們來香江,可以算得上活命之恩。”
“送些貴重的結婚禮物倒也說得過去。”
孫伴鶴且不說。
至少對陳夢家,溥雪齋,孫沉逍孫沉遙等人,的的確確是活命之恩……
陳夢家死了兩回,溥雪齋不知所蹤,孫家兄弟在那燕大那位手下也絕對難討得好……
薑岐忙笑道:“師父,可不好說活命之恩。”
“不過適逢其會,我正好能帶他們過來而已。”
婁曉娥笑嘻嘻地問道:“小七,不拿給爸爸賞鑒賞鑒?”
薑岐道:“給啊,給啊,為什麼不給?”
“不過得等那二棒槌走了以後。”
“不怕賊偷,我也怕賊惦記呢!”
婁曉娥恨得牙根癢癢,伸手就去揪耳朵!
“薑岐!”
薑岐不閃不避,讓她揪住耳朵,笑道:“好好好,不說二棒槌是賊。”
“紈絝子弟,眼高手低,總沒說錯吧?”
說起這個,婁曉娥自然知道自己哥哥是什麼德性,鬆開手指直歎氣。
吳九獅道:“還是小時候揍得少了。”
“婁一嘯要是早拿鞭子抽,也就不會養成這樣。”
薑岐樂了。
“師父啊,得虧我沒師娘。”
“若是有個師娘,小師弟小師妹什麼的還不知道會怎麼挨揍!”
吳九獅瞪著薑岐,這就怒了。
“臭小子,你一天不皮癢癢幾回就過不得了?”
“就欠清靈拿瘋魔棍揍你!”
薑岐手腳麻利收起桌上的新婚禮物。
笑容滿麵。
“師姐這幾天心情大好,且不會揍我!”
葉清靈乾這兩回大事,收獲功德無數,自然心情極好。
微微笑道:“師弟,你繼續作下去試試,看看我拿不拿瘋魔棍!”
正好聽見隔壁婁廣業汽車發動的聲音。
薑岐一手牽起婁曉娥,一手牽馮丹。
“走了,走了!”
“去跟老丈人顯擺顯擺!”
吳九獅笑道:“滾滾滾!”
婁家彆墅,婁一嘯果然被震的不輕。
輕聲道:“芙蓉石與雞血石,記得我原來秘庫裡還有幾方。”
“田黃也有。”
“倒是這龍泉印泥是真沒有……”
薑岐笑道:“這盒印泥還是蓋章狂魔手裡傳下來的,愈加珍貴。”
“昔年蓋玉璽用的就是這個。”
婁一嘯忍俊不禁。
“又起外號,這是元白兄跟雪齋兄俊之兄他們不在,不然又該捶你了。”
薑岐道:“啟功先生不會,他老人家壓根就不用愛新覺羅這個姓。”
“我今天去送請柬喜餅,看見雪齋先生那邊又多了塊牌位。”
“溥儀去年沒了……”
溥儀比溥雪齋小幾歲,按照道理是堂弟……
不過到底坐了三年龍椅,溥雪齋還是給他設了個牌位……
當年在芳嘉園胡同3號院看見的一門三傑,因為溥雪齋來了香江的緣故,俱都健在。
婁一嘯皺眉問道:“什麼時候的事,香江這邊沒看見消息。”
薑岐道:“去年十月,咱們這邊還沒消停下來。”
“應該有消息,估計爸爸沒留意。”
“尿毒症走的……”
婁一嘯歎了口氣:“走了倒也好……”
“他那底子洗不乾淨……”
“尤其那邊局勢如此……”
薑岐見話題漸漸沉悶,收起印石跟真跡。
輕聲道:“夜深了,不說這些影響心情的事,爸爸媽媽去休息吧。”
“我們也上樓了。”
馮丹先不回自己房間,直接往婁曉娥臥室裡竄。
招得婁曉娥恨道:“小橙子,這個時候還竄進來做什麼?”
“給不給人睡覺了!”
馮丹抱著婁曉娥的被子滿床打滾。
“我跟你睡!”
“小七去隔壁!”
婁曉娥嫌棄的不行。
撇著嘴道:“洗澡換睡衣再上床,不許滾我的被子!”
薑岐指指自己的鼻子。
“你們兩個就這麼水靈靈的趕我出去?”
婁曉娥跟馮丹齊聲道:“不然呢?”
“你還想大被同眠?”
“做什麼美夢呢!”
薑岐嘿嘿一笑。
大被同眠當然會有的,不過不是現在……
等她們兩個安穩睡去,才自去休息。
一夜無話……
次日婁曉娥果然去了油麻地九獅武館。
將唐誠帶去天台。
“小唐,我問你件事。”
唐誠有些惴惴不安。
婁曉娥該不會是發現了他原來在收樓收地的時候,用的堂口手段吧?
恭恭敬敬地道:“師嬸娘,您請問。”
薑岐與葉清靈都靠在欄杆上看著,他可不敢跟婁曉娥開平時一樣玩笑。
婁曉娥開門見山問道:“我家二哥是不是還跟五月花那個舞女糾纏不清?”
“那舞女叫什麼名字?”
唐誠見是為這事,心中大定。
“師嬸娘,去年年末過完小年後,師叔讓我去查過。”
“跟婁二舅相好的舞女是五月花的粉玫瑰,不算三大頭牌之一。”
“不過點她的人也不少。”
“現在兩人還好著,不過媽媽桑要價高,一直沒肯鬆口。”
“聽說婁二舅想要賣地賣樓……”
婁曉娥勃然大怒!
“二哥真是混賬!”
“我就知道他在二嫂跟前那副德性是裝的!”
“除了工廠跟彆墅,他就剩堅尼地城那邊的破地盤!”
“小唐,能不能想個法子,將那舞女帶來給我看看?”
葉清靈見婁曉娥氣得臉色鐵青,胸膛不斷起伏。
輕輕握住她手腕,度入一道內氣。
不然還當真怕她動了胎氣……
唐誠陪笑道:“師嬸娘,五月花舞廳是和記勝義的爛牙高管著。”
“我去找爛牙高要人出來不難。”
“不過,您要見她做什麼?”
薑岐接口道:“曉娥,你是想給她一筆錢,要她離開香江?”
“沒有用的……”
“那是風塵中人,一頓飽,跟頓頓飽,她們心裡跟明鏡似的。”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