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找條大水喉,哪裡肯這麼快放手……”
“再說了,等她錢一花完,不一樣還得去找二棒槌?”
“彆說你了,就連嶽母也不能將二棒槌拴褲腰帶上啊。”
婁曉娥怒道:“想辦法,你們兩個現在就給我想辦法!”
薑岐跟唐誠互視一眼,都是苦笑。
輕聲道:“曉娥,我總不能為了這事,去殺了粉玫瑰吧?”
“如果是仙人跳,那還好說。”
“問題是並不是,而是二棒槌自己鬼迷心竅。”
“要不然我送二棒槌當太監?”
“橫豎有虎子,倒也不算絕後。”
婁曉娥都要被薑岐氣笑了。
怒道:“胡說八道!”
“什麼當太監!”
“那可是我二哥!”
“親的!”
薑岐攤攤手。
“這不就結了,你又不想動二棒槌。”
“拿人家苦命舞女出什麼氣?”
“但凡還能有條活路走的,誰願意去做舞女?”
婁曉娥愣了愣,倒也明白了過來。
深深吸了口氣問道:“那就不管了?”
薑岐摟著她稍微圓潤了些的腰身,輕聲笑道:“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節。”
“戒掉過度自省,享受缺德人生。”
“二棒槌喜歡在爛泥裡打滾,你就讓他滾著唄!”
葉清靈淡淡地道:“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佛法雖大,不度無緣之人。”
很明顯,她也不願意婁曉娥去摻和婁廣業的事。
婁曉娥想了半晌,才道:“我還是先見見那個粉玫瑰……”
唐誠道:“行,師嬸娘,我這就去帶她來。”
說著下樓去五月花。
唐誠如今在和記勝和展露頭角。
他要見一個舞女,同一字頭的爛牙高自然不會不給麵子。
薑岐怕天台上風大,婁曉娥會冷。
柔聲笑道:“曉娥,咱們去一樓等。”
“師姐也該看診了。”
婁曉娥沉沉歎了口氣。
“下去吧……”
五月花舞廳就在旺角,相距不遠。
唐誠很快帶了粉玫瑰過來。
大清早的,粉玫瑰很少這麼早起床。
沒化妝,素白一張臉。
不過很明顯底子極好,尤其是細長桃花眼,眼尾上揚。
加上身姿婀娜,一派慵懶風情。
的確比清秀掛的陳慧娟好看的多。
婁曉娥皺眉看著她。
“跟莪進來。”
說著帶著粉玫瑰走進淨室。
薑岐正要跟著進去,婁曉娥回頭道:“小七,小唐,你們彆進來。”
“說幾句話而已。”
橫豎薑岐的暗夜蝙蝠之耳能將淨室裡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那粉玫瑰也不是武林人士。
不怕她暴起傷人。
婁曉娥直截了當問道:“說吧,你要怎麼才肯離開婁廣業。”
“他有老婆孩子。”
粉玫瑰靠在椅子背上,慵懶一笑。
“請問你是?婁太?”
婁曉娥道:“不是,我是婁廣業妹妹,薑太。”
粉玫瑰捂著嘴唇嬌笑,拉長聲音道:“是妹妹啊……”
婁曉娥眉頭大皺,沉聲道:“收起你的風月做派,好好說話!”
她到底當家理事已久,手下產業無數。
隻要薑岐不在她身邊,她可半點沒有天真嬌憨的樣子。
粉玫瑰愣了愣,收斂了一些。
這些豪門貴婦收拾起舞女或者明星,個個手段不弱。
雖然眼前這個不是婁太。
尤其是將她請來的還是和記勝和的新進紅棍。
粉玫瑰道:“婁廣業許了我千尺豪宅,十萬聘禮,每個月一萬花銷。”
“給媽媽桑的錢另算。”
薑岐暗中嗤笑。
婁廣業的手筆並不大,所謂千尺豪宅其實還不到一百平方米。
婁曉娥道:“如果我給你五十萬香江幣,你會不會離開香江?”
粉玫瑰笑了笑。
“不會,我一家老小都在香江靠我養活,區區五十萬還不夠安家費。”
說著輕輕撫摸著小腹。
“如果這裡麵的是男娃,婁廣業自然會接我進門。”
婁曉娥悚然一驚。
“你懷孕了?!”
薑岐皺皺眉,低聲問道:“師姐,剛剛那個鬼女人懷孕了?”
葉清靈正在給人看診,頭也不抬。
淡淡地道:“沒懷,她傷了身子,懷不上。”
薑岐鬆了口氣。
雖然是婁家家事,他還是做不到去母留子。
過去輕輕敲響淨室門。
提醒道:“曉娥,師姐說了,她沒懷孕。”
婁曉娥糾結成團的眉心,瞬間鬆開。
“你沒懷孕。”
粉玫瑰輕笑一聲。
“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的。”
婁曉娥拉開淨室的門。
“六十萬,底價。”
“離開婁廣業,隨便你做什麼都好!”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粉玫瑰扭動腰肢走出淨室。
“薑太,我不考慮。”
婁曉娥氣得眼皮子連太陽穴一起抽抽。
“怎麼是這麼塊滾刀肉?!”
薑岐摟著她笑道:“我說沒用吧,你非得要見見。”
“彆生氣了,我來想辦法。”
說著招手喚來唐誠。
問道:“昔年杜月笙手底下的十裡洋場拆白黨,如今在哪裡混?”
唐誠被問懵了。
“師叔啊,杜月笙死的時候,我才一歲……”
薑岐也樂了。
“回去問問你家那些叔父輩。”
“他們應該知道的。”
“千門八將,正,提,反,脫,風,火,除,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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