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跟了進去。
辦公室裡隻有聶副廠長。
門窗緊閉,甚至連窗簾都拉了下來。
聶二伯問道:“小七,你是不是武功很高?”
薑岐裝作不知情,問道:“聶二伯,您問這個做什麼?”
聶副廠長道:“小七,有件事請你幫幫忙……”
薑岐道:“聶叔,有事您說話。”
聶副廠長半晌才道:“昨天我們才打探出來一個消息……”
“老人在禦林軍營地裡,這是地形圖……”
“你上回能給兩位老爺子帶信送藥,區區禦林軍難不到你吧?”
“不過這事一定要保密……”
“最好連馮家都彆說……”
薑岐攤攤手。
“聶叔,晚了……”
“昨晚我去了禦林軍營,見到了人。”
“藥膏用了,丸藥也服了……”
“但是大包的藥物送不進去,房間裡沒有地方能藏東西……”
聶二伯跟聶副廠長齊刷刷見了活鬼般的瞪著薑岐。
“昨天才知道的地址,你怎麼就去了?”
薑岐道:“我要是說我聽見了警衛員的說話,您兩位信不信?”
聶副廠長當然信。
聶二伯卻將信將疑。
“當時食堂裡那麼多人,人聲鼎沸的,小七,你怎麼能聽見?”
薑岐微微笑道:“隔壁,李大哥在翻看《參考消息》,馬大哥剛剛喝了口茶……”
聶二伯大步走了出去。
旋即回來,又將辦公室大門關緊。
“還真是!”
“你怎麼做到的?”
薑岐道:“武功到了一定境界,自能耳聰目明。”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個掛逼……
擁有洞察者之眼與暗夜蝙蝠之耳……
聶二伯急忙拉住薑岐道:“小七,那你能不能將人帶出來?”
薑岐歎了口氣。
“聶二伯,老人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
“一旦人不見,必定軒然大波。”
“再說了,貿貿然帶出來,能送去哪裡?”
“送西苑?送泉山?”
那位自始至終沒有與老人家和解,西苑又如何去得?
聶二伯頹唐鬆開手……
既然薑岐昨晚就已經去過,今天再去自然沒有必要……
薑岐道:“我讓四哥幫我約了去見馮老爺子的時間……”
“老人說,他想見丞相……”
聶副廠長兄弟兩人沉沉歎了口氣……
丞相如今焦頭爛額,四處救火……
良久,聶二伯才道:“你去看看馮家那邊怎麼說……”
“見麵,隻怕艱難……”
………………
數日後,馮軍幫他約的時間到了。
薑岐又一次站在西苑大門口。
經過重重檢查進入花木扶疏的小院。
馮老爺子看見薑岐樂道:“咱們的孫姑爺又來了。”
“看來我這老頭子還是沒遭人厭棄。”
薑岐笑道:“哪敢厭棄您老人家啊,莪這可是聽丹丹的話,來多陪陪您的。”
兩名工作人員都在外間沒走。
薑岐當然隻能這麼說。
又暗暗給馮老爺子打了個眼色。
馮老爺子會意。
轉頭朝外間笑道:“小張啊,我記得還有些水果。”
“你們去洗了切來給咱們孫姑爺嘗嘗。”
兩名工作人員離開後,馮老爺子臉上笑容淡了下去。
低聲問道:“什麼事?”
薑岐沾著茶水,飛快寫道:“聶家消息,人在禦林軍營,思見丞相。”
然後飛快拭去。
馮老爺子眼睛先是亮了亮,旋即黯淡。
同樣寫了幾個字:“難,我想想。”
薑岐聽見腳步聲響起,揚聲笑道:“老爺子,丹丹讓我給您鬆鬆肩膀。”
“可是覺得舒服些?”
雙手早已輕輕按在馮老爺子肩膀上。
薑岐的內氣連推拿針灸都不能用……
在馮老爺子肩膀上按來按去,不過是做樣子。
工作人員放下洗切好的水果。
忍著笑道:“小薑同誌,我們有保健醫生。”
“你這手法好像不太對……”
馮老爺子拍拍薑岐手背,樂嗬嗬地道:“丹丹特地讓他學的。”
“我覺得就很好,哪裡不對嘛!”
工作人員笑道:“馮老,您是愛屋及烏。”
“陳醫生給您做推拿,您都說不好來著。”
薑岐拿起一塊水果咬了一口。
得意洋洋笑道:“我這可是來自寶貝孫女的關心。”
“那什麼醫生怎麼能跟我比?”
傳遞完消息之後,薑岐陪著馮老爺子下了一回象棋。
不等局終,時間已經到了。
薑岐起身笑道:“老爺子,下回再來看您。”
“糕點飯菜能不能送來給您嘗嘗啊?”
“我做飯可是一流!”
馮老爺子樂嗬嗬看著薑岐,指指兩個工作人員。
“這個得問她們。”
工作人員為難道:“這個不好送……”
“咱們食堂的夥食很好,小薑同誌你放心。”
“我們會照顧馮老。”
薑岐隻能作罷,告辭而去。
騎上二八大杠回到南鑼鼓巷。
正好一輛裝滿戴著大紅花學生的大貨車,駛離巷子口。
薑岐眼尖,瞬間看見後車廂裡站著打著行李背包的棒梗。
朝他揮揮手。
“棒梗,再見!”
棒梗終於眼圈紅了。
握著雙手大聲喊道:“小七叔,幫我照顧奶奶,媽媽,妹妹們!”
薑岐繼續揮手,嘴巴無聲開合了兩下。
無論是賈張氏也好,秦淮茹也好,他都不想招惹……
95號大院門口。
秦淮茹賈張氏都傻愣愣站著。
婆媳兩人看著離開的貨車背影眼淚汪汪。
今天是光榮的五一勞動節。
棒梗在剛剛離開的大貨車上……
即將從四九城火車站,登上前往黑省的綠皮火車……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