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民若有所思。
經過昨天一事,他已經不敢把沈予當成個普通小姑娘看待。
沈予這麼問,就一定有她這麼問的道理。
想了一會兒,趙啟民皺眉:“商場如戰場,和趙家有齟齬的,恐怕不止一家。沈小姐的意思是?”
沈予大大方方說了自己的猜想。
利用人的無知和貪念執行邪術躲避天譴,這種事在玄學圈子裡經常能聽說。
她簡單解釋一下,夫妻倆立馬就聽明白了。
衛婉清長長歎了口氣,娘家人蠢到被人利用,還在女兒的恩人麵前丟臉,讓她都間接跟著臉上沒光。
趙啟民則一臉擔心。
他自小跟著爺爺和父親在商場打拚,聽過見過的不少,自認有能力躲開競爭對手的陷阱。
但在玄學上,他隻見過大師開壇做法,自己卻是一竅不通。
見趙啟民神色憂愁,沈予提醒他:“趙先生,昨晚那個陣法如果執行到最後,你們全家橫死的結局,便是我和我師父聯手也阻止不了。”
“能這麼記恨你們,做出這樣狠絕之事的人,是不是懷疑的範圍會小一點?”
趙啟民受了啟發,默默點頭思考。
幾人正說著話,馮阿姨走過來通知:“太太、先生,沈家人來了。”
趙茗然揚了揚脖子,把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一嘟,對著沈予暗眨了下眼睛,意思是——他們終於來了,等著我給你出氣。
沈予點頭,朝著趙茗然兩手抱拳,意思是——全仰仗你啦。
衛婉清坐在兩人對麵,看著女兒和沈予的‘啞語’,不禁笑了,問:“你們這是說什麼呢?”
在沈予的默默點頭中,趙茗然和陳冬同時張口,七嘴八舌把沈予是沈家親生女兒,但又和沈家斷絕關係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自動忽略了沈商言被惡鬼操控附身才耍流氓的事實。
衛婉清驚訝的半張著嘴,聽完猛地一拍桌子,罵起人來,比趙茗然臟得多。
趙啟民還沒來得及思考到底是誰這麼狠,要他全家慘死,人就被妻子扯著,去見沈家了。
沈予、陳冬、趙茗然三人跟在他們後麵。
從背影看過去,衛婉清雄赳赳氣昂昂的,根本不像是要接受沈家的道歉,倒像是要和沈家人打仗。
陳冬弱弱提醒趙茗然:“阿姨這樣真的可以嗎?感覺路過她的狗都要挨個嘴巴子。”
她這麼一說,趙茗然突然想起以前媽媽對她發火,弟弟和爸爸確實經常被波及挨打,就覺得陳冬形容的很到位。
她興高采烈:“對!就是這種感覺!我媽一直是這樣剛強的女人!我為她驕傲!”
陳冬:……
誰懂啊。
她隻是關心衛婉清的心臟。
並沒有在誇獎誰誒。
……
到了會客的前廳,沈家人已經排排坐著坐好了,隻有沈商言那個倒黴蛋被沈長興當著趙啟民的麵嗬斥著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