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準備開麥,趙啟民斂了斂表情不敢插嘴。
隻有沈商昂那個蠢貨還在滔滔不絕的奉承衛婉清:
“夫人一看就是大家庭裡熏陶出來的小姐,您看您……”
衛婉清垂著頭不看他,不留痕跡地端起眼前準備好的茶,遞送向身前,隨後撒手。
汝窯的茶盞‘噔’的一聲摔在地上,茶水熱氣氤氳,碎瓷四分五裂。
沈珠珠隔著沈商成偷偷拍了下沈商言,示意他彆光顧著說話,看一眼趙夫人的表情。
衛婉清冷淡著一張臉,盯著地上的碎瓷,再抬眼時,眼底多了絲嘲諷。
“真不好意思,剛才有隻狗在叫,吵到我了。”
沈家人尷尬一頓,連一向以情商高會說話為人設的沈珠珠都卡住了,隻能拚命安撫被罵後要還嘴的沈商昂。
還沒等他們想好說什麼,又聽衛婉清說:
“我記得沈小姐和諸位已經簽了斷絕關係協議了?怎麼你們還一口一個爸媽,理所應當的教育人呢?”
沈茹想解釋:“都是小孩子胡鬨……”
剛說幾個字,話就被衛婉清搶了過去:
“簽了字的協議能叫胡鬨?那我可真是長見識了,在你們沈氏集團,恐怕簽了合同的項目也能因為一句‘胡鬨’而耍賴吧?”
沈長興撫了撫後頸,惱怒地瞪了沈茹一眼。
沈家最近經營情況很糟糕,和趙家的合作至關重要,彆說一個沈予,就是沈茹和其他四個兒子加在一起,也沒有他作為男人的事業重要。
加上從昨晚開始,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就是倒黴得緊。
上樓磕到門牙,關門夾到手指,就是平地走路也能左腳絆右腳。
喝口涼水都塞牙。
折騰到現在,他隻覺得渾身難受,隻想趕緊求得趙家的合作,然後回家休息。
甚至不想和衛婉清一個婦道人家爭辯長短,隻順著她。
“您說的是。但這其中也有予予的不是,孩子她媽也是被氣到了,鬨成這樣,是我們沒教好予予,讓您見笑了。”
趙茗然翻了個白眼,湊到陳冬耳邊小聲說:“好家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沈予耍流氓了。”
衛婉清也沒見過這麼能混淆是非的人家,深吸口氣,端正了肩膀。
趙啟民見狀,心說妻子這是要開啟戰鬥模式了,暗自往旁邊讓了讓,心裡默默為沈家人祈禱了下。
衛婉清:“的確是沒見過這種笑話。當媽的在外人麵前造女兒的黃謠,做哥哥的陰陽怪氣,一個說她是小三,一個罵她是毒婦,還有一個跟著點頭。”
“你們對待親人尚且如此,那對其他人呢?這樣的家庭,難怪會教育出個流氓兒子。”
“哦,對了,說到流氓,你們沒教好的不是沈小姐而是你那個流氓兒子沈商言。說起來也是個有頭有臉的男演員,竟然敢對我家女兒做這種事,要不是有沈予幫忙,有監控證實,我女兒如今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衛婉清語氣淩厲逼人,沈珠珠趕忙說:“阿姨,那不是,我二哥隻是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