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雯麗握著手機,一時間竟然講不出話來。
她沉默了幾秒鐘,忽然抬頭一行一行地掃視麵前的監視器屏幕,有個關鍵的人物被她們都忽略了!
“找到了!”
最終費雯麗目光停在中心的一個屏幕上,她緩緩放下手機,背脊上如同毒蛇滑過,忍不住打了一個巨大的寒噤。
那是瓦爾哈拉的門口!
一個穿著禮服裙的女孩緊張地環顧四周。
莊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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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於青摸著牆壁發呆,她麵前就是那扇青銅大門,牆壁上的燈僅提供微弱的光,勉強照亮青銅大門上繁複的紋路。
在大樓震動後,那個呢喃般的聲音就纏繞在她的耳邊,聲音空洞如同水晶,彷佛在風雪裡掩埋了千年之久,她不知道為什麼就跟著那個聲音前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的,她來的路彷佛是一座迷宮,但順著耳邊那個聲音她來到了這扇大門前。
大門上奧詭的世界樹聳立,無數的枝葉分岔再分岔,古老的文字浮雕在古樹旁。
那個聲音還在耳邊,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大門後,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她的直覺是不能再前進了,前麵似乎是巨大的黑暗靜靜等待著吞噬她,可又控製不住自己慢慢向前摸索。
電流兀然經過莊於青的全身。記憶中忽然出現一雙雙眼神,那些全是同一個男孩。他張著嘴喊她,但聲音已經很遙遠了。他不停喊,不停喊,身後是久下不停的大雪,他們在空無一人白茫茫的大地上。莊於青好像躺著,仰望著天空,天空也是那樣。天空似乎從來沒變過。
“那是什麼……”
莊於青頭疼欲裂。在精神病院時,她一直在寫日記,記錄自己過去的每一天,可剛才這些畫麵就像被人憑空塞進腦袋裡,但它那麼真實,真實到人感到悲傷。
就像曾經無數次地經曆過那片大雪。
從列車事故清醒過來後,莊於青就一直隱約記得那兩個夢,一個夢裡她乘坐的列車脫軌,一個夢裡則是她邊上的列車脫軌,可她每次想去探尋這兩個夢的細節時,都隻獲得悵然若失,彷佛被人偷走了一段記憶。
她在精神病院裡問醫生,為什麼明明對那個夢印象那麼深刻,甚至對於夢的感受都那麼鮮明,那種冰冷的悲傷的感覺那麼清晰,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夢的具體內容。
醫生說做夢其實是為了鞏固重要的記憶,比如與舊友重逢,你們當天談天談地回憶往事,睡著時,大腦就會把所有和舊友相關的線索用碎片的形式在夢裡拚湊起來,幫你鞏固這些記憶。而忘記夢則是因為人腦的保護機製,如果人類記得自己所有的夢,就很容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莊於青覺得醫生說的有道理,想必那兩個夢對於她一定是很重要的記憶,可她想不起來了。
莊於青把手機按亮,微光照亮她低下去的臉。
屏幕上是她們培訓結束後一起拍的合照,她挽著陶侃侃大笑,頭發亂成一團,付清豐被杜光庭擠到陶侃侃身邊,無奈地貼著陶侃侃的手臂,陶侃侃抿著嘴笑,陽光從樹蔭下漏泄,像蝴蝶灑下的金色鱗粉。
沒有信號,她想打電話給誰也做不到。
“嗒嗒嗒……”
一連串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在漆黑複雜的空間裡響起,以穩定的頻率重複著,莊於青嚇得呼吸漏了一拍,貼在牆上,不敢去看拐角後到底是什麼。39288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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