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雲露的行李收拾好了,擺在客廳的正中間。
闞正德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他倆在等一個人,等闞雲波回來。
闞雲波此時也是一肚子的火氣,被侯偉光的人捂著嘴塞進了警車裡,雖然事後侯偉光找他喝茶賠禮道歉,可是這口惡氣他是出不來的。
雖然他可以對侯偉光發號施令,可是侯偉光不見得聽他的,因為他也知道,自己在東港市這麼橫,多半都是看他老子的麵子,要是他老子沒了,自己分分鐘進去吃牢飯。
正是因為知道根在哪,所以闞正德讓他回家,他不敢不回。
闞雲波很是光棍,也知道自己老子叫自己回來是什麼意思。
所以,一進門,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玩手機的妹妹闞雲露,一聲不吭,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闞雲露看到這一幕,撇撇嘴,每次都是這個德行,一點新鮮玩意都沒有,她也懶得看了。
“二哥,我今晚的飛機,回英國,國內的事就交給你了,我是玩不轉了,對了,爸,我在這裡表個態,你要是真想要那個野種,那我就不回來了,我沒什麼要求,給我吃喝玩樂的錢就行,至於其他的,你愛和誰生就和誰生,想生幾個就生幾個,我沒意見,二哥,我走了”。
闞雲露說完,不待闞正德說話,拉起箱子就離開了,她之所以等到闞雲波來了才走,就是要當著自己家老子的麵把這事說清楚,國內的事她不摻和了,到最後出什麼事,她不感興趣了。
“等一下”。闞雲波一把抓住了經過自己身邊的闞雲露。
闞雲露看他一眼,她最看不上的也是二哥這副德行。
但是也慶幸二哥是這個德行,不然,這家族接班的事哪輪得到自己?
闞雲波看向闞正德,問道:“爸,你真想就要那個孩子?我們三個是不孝順你,還是在生意上沒幫你,我是混社會,可是咱們集團的很多事都是我去做的,有些事交給彆人做不放心,對吧,怎麼,現在你想上岸了,就把你兒子蹬到河裡了?”
闞雲波這話的意思很有意思,看似在給自己叫屈,可是怎麼想,都是在警告自己老子,貴鹿集團的很多臟活都是我帶人去做的。
大哥從政,小妹還小,我這個當二哥的替你分擔了多少事情,你心裡沒數嗎,現在這是想著洗白自己了?
這也就是自己兒子,要是換了任何人對自己這麼說話,估計早就扔到後院食人魚的池塘裡了。
闞正德聞言,慢慢站起來,走到了闞雲波麵前,居高臨下,看著這個確實是幫了自己很多忙的兒子,可以說,自從這家夥能混社會開始,很多事就沒讓自己操過心,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越來越不放心這個兒子了。
因為很多事都有兩麵性,最快的刀,也最容易折斷,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他闞正德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豈能不知,所以他一直都在想著,該怎麼平穩落地,該怎麼讓自己的財富安全的傳下去。
一巴掌,這一巴掌是用儘全力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