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闞雲波,他從來沒下過這麼重的手,自己的手都被震的很痛,更何況是自己兒子的臉。
闞正德雖然上了年紀,畢竟也是闖過江湖,也是拿著砍刀在社會上搶過地盤的人,所以,這一巴掌的力道還是很有分量的,結果就是一巴掌把闞雲波打倒在了地上。
猝不及防之下,沒人能抵擋得住這一巴掌。
闞雲露嚇得躲在一旁不敢吱聲了,她從未見過自己老爹發這麼大的火。
“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低調,低調,我們家現在就是東港市煎盤上的螞蟻,有人在燒火,你還在煎盤上作妖,我問你,你去酒店乾什麼,你知不知道省裡領導在那裡吃飯住宿,門口的人有沒有告訴過你,有沒有?”闞正德聲嘶力竭的吼道。
這下闞雲露和闞雲波不敢說話了,原來父親生氣的和他們爭執的不是一件事。
闞正德就打了這麼一巴掌,然後退到了沙發上。
“今天仇書記把我叫去,罵的我狗血噴頭,本來安排好的視察我們企業的,現在全部取消,你帶著四五十人去酒店衝擊,不管你去乾什麼,他們就認為你是衝著領導去的,怎麼解釋?怎麼解釋都沒用,混賬,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闞正德指著闞雲波罵道,因為聲音太大,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闞雲露急忙過去拍打著闞正德的後背,好容易他才停止了咳嗽,可是他的精力也耗費的差不多了。
但是這兄妹倆都不敢離開,一個跪著,一個站著,就杵在客廳裡不敢動彈。
“陸晗煙的孩子,我心裡有數,不單單是因為孩子,這個孩子怎麼處理,你們不用管,管好你們自己,闞雲波,你要是再惹下任何麻煩,我就把你送到國外去,一輩子不準回來,要死也死在國外,不要在國內給我惹禍”。闞正德怒氣衝衝的說道。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闞正德最後給這兄妹倆上了一堂政治課。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當他們是光腳的那一波人時,他們可以無所顧忌,拿刀上街和人搶地盤也在所不惜,甚至讓自己的兒子去做臟活,那也是沒辦法,刀頭舔血,至少也得先有刀頭才行啊。
可是當他們穿上鞋之後,所處的位置不同了,可以說,人越老,膽子越小,真的是因為年齡嗎,不見得,那是因
為隨著年齡的增長,財富和閱曆也在增加,財富越多,膽子越小,每個人都想守好自己已經擁有的那一攤,所以才變的膽小。
所以,此時的闞正德膽子越來越小,因為這麼多年慢慢過來了,可是這守業的艱辛比創業難多了,因為人都怕失去,所以他才覺得很累。
而他的這些財富很多都是建立在政治權力的基礎上的,所以,一旦權力抽走,那麼他的脊梁骨也就被打折了,從幾年前仇承安將要被調走的傳言開始,他就在積極謀劃了。
“我累了,你們,你們大哥,誰能現在就把這一攤子接過去?你們有這個本事嗎?闞雲波,我對你真是失望透頂……”最後闞正德咬牙切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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