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仇承安的臉色一點都不好看,聽聞了闞正德的話,扭頭看看他,說道:“闞總,你真的以為這算是進步了?省城那個攤子是什麼樣,又是在省裡領導的眼皮子底下,哪有那麼好乾的?”
闞正德尷尬的笑笑,說道:“人往高處走嘛,仇書記,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等到您去了省城,我就把集團的總部也搬去省城,這樣離您近點,也好時時請教您”。
很明顯,仇承安是不想離開這裡的,他在這裡工作了這麼多年,對這裡早就有了很深的感情,另外一個方麵,他走了後,很多事就會被掀起來,他心裡沒底。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一定的,誰來東港市都不好說,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自己走後,有些事就會暴露出來,所以,趁著自己還沒走的時候,這些可能會出危險的點,都要一一掐滅。
仇承安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風景,此時,闞正德也不好坐著了,於是跟了過來,落後仇承安半步,站在窗戶前,一同看向遠方。
“闞總,你說,我們活著到底為了什麼呢?”仇承安忽然問道。
闞正德不知道仇承安為什麼會忽然問到這個問題,真是一下子把他難住了。
“這個,不好說,因人而異吧,各自追求不一樣”。闞正德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是啊,想想年輕的時候,剛剛工作時也是一腔熱血,慢慢的,這腔子熱血就涼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涼的,到現在半輩子過去了,站在這裡再想想,人這一輩子勞碌,還不就是為了吃飽喝足,自己的生活能好點,能給孩子們留下點東西嗎,唉,想通了這個道理,其他的一切就都好解釋了,你說呢?”仇承安神采奕奕的問道。
“是,書記說的是,確實是這個道理”。闞正德說道。
兩人喝著茶,過了一會,仇承安說道:“這事你得開個記者發布會,把你們集團的決心拿出來,市裡也會派人和你一起去麵對記者,儘快讓城投介入,簽訂協議,儘快複工複產,不能再等了”。
“
好,我馬上就去辦,陪書記喝完這口茶”。
仇承安笑笑,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闞正德,盯著他看了好一會,闞正德都開始有些坐不住要起身了,此時仇承安擺擺手,示意他坐著,自己還有話沒說完呢。
“葉玉山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仇承安忽然問道。
這話讓闞正德心裡一驚,但還是硬著頭皮迎上了仇承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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