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陳勃,闞雲山點點頭,溫和的說道。
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闞雲山和他的弟弟妹妹比起來,至少在脾氣秉性上要溫和很多,這可能是體製對他產生了約束作用,至於闞雲波和闞雲露,那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性子成長的,長成什麼樣,那就是什麼樣。
“闞縣長,我剛剛到武陽縣,在婦聯上班,今天來向您報個道,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陳勃說道。
在他的意識裡,自己和闞雲山沒什麼可聊的,說來說去還是闞家和陸晗煙那點事,自己不想摻和他們的爛事了,一旦摻和進去,就沒有拔出腿來的時候了。
“坐吧,我這會正好沒事,聊聊”。闞雲山指了指麵前的椅子,說道。
陳勃也沒客氣,東港市不大,武陽縣就更小了,他是縣長,自己是婦聯主席,他要想找自己大的麻煩,隨時都可以,躲不是辦法,再說了,自己也沒得罪他的地方,他也不會吃飽撐的每天盯著自己吧。
“現在和陸晗煙還有聯係嗎?”闞雲山問道。
陳勃搖搖頭,說道:“該做的事我做完了,就沒再聯係了,我和她,還有貴鹿集團,以及葉玉山,都沒關係了,我能到武陽縣來工作,這完全是羅書記的意思,我沒辦法,不得不來”。
陳勃實話實說,也點出來了自己的來曆,另外告訴他,我是羅洋的人,羅洋背後是誰,你該知道。
陳勃一直都是不卑不亢,對答如流,好像早已預知了闞雲山的問題似的。
“我聽說你很能打,曾經把我爸的三個保鏢都放倒了?”闞雲山繼續問道,但是他的臉色依舊是笑眯眯的,可是這個笑容看在陳勃的眼裡,卻不是什麼好兆頭。
“湊巧切磋了一下”。
“我還知道,你是複員回來的,對吧,既然是複員回來的,那就一定會玩槍了,無聲手槍會玩嗎?”闞雲山站起來,端著自己的杯子,在飲水機處接了水,有點燙,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陳勃這才意識到,他想說什麼,於是閉口不談了。
闞雲山見他不說話了,冷笑了一下,說道:“行了,我這裡沒什麼事,有事我再找你,好好做你的工作,婦聯主席也是很重要的,我們縣的婦女工作不好做,以後就靠你了”。
“闞縣長,再見”。陳勃微微躬身,離開了闞雲山的辦公室。
但是離開縣政府大院的時候,他一直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樓上的窗戶後麵盯著自己。
闞雲山遠不像是他現在表現的這樣溫和,也不像現在這樣是一個謙謙君子,雖然是龍生九子,子子不同,但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他們從父輩那裡繼承的基因是很難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