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很想團結我們婦聯的這幾個人,人本來就不多,要是都再三心二意的拆台,那這個工作就真的沒法做下去了”。陳勃一邊用公筷給張莉夾菜,一邊笑笑說道。
張莉看著陳勃的臉色,瞬間就沒有了曖昧的味道,就連桌子上的飯菜都沒啥吸引力了。
她工資不高,而且縣裡的工資發的也不是很及時,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吃食堂,或者是自己買菜做飯,所以出來大吃二喝的機會不多,尤其婦聯還是個清水衙門。
出門時換衣服,以及化了妝,這都是為了今晚給陳勃留個好印象準備的,即便是自己拒絕了喝酒,可是沒想到對麵的這位新領導,從來沒對自己動過心思,倒是自己動錯了心思。
張莉點點頭,沒說話,陳勃是領導,還不是他說啥就是啥。
所以,張莉也隻有聽話的份。
可是陳勃並不想以權壓人,那樣的話,或許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可是也可能會失去一個死心塌地為自己賣命的下屬。
能做到收心的時候,就不要用權壓人,一旦做到了收心,那以後自己即便是不在婦聯,婦聯的一舉一動他也會儘收眼底,可是以權壓人,自己不在婦聯的時候,對婦聯的掌握就是聾子瞎子。
“所以,我能想到的最先團結的就是你了,你和我情況差不多,都是外地人,對這裡是人生地不熟的,我比你還差點,這次霍偉荔的事要是辦好了,或許我還有機會在這裡待下去,否則,就可能回監獄了”。陳勃無奈的說道。
陳勃的話把張莉嚇了一跳。
“陳哥,你說啥呢,就算是這事沒做好,也不至於去坐牢吧?”張莉試探著問道。
“哦,哈哈哈,我忘了告訴你,我以前是在監獄工作的,最近才調出來,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能幫我,你就幫幫我,這也是間接的幫了霍偉荔了,不想幫也沒問題,我自己也能查到以前的事,陳老太,不能在單位繼續待下去了,對我婦聯的工作沒什麼好處”。陳勃說道。
話說明白了,而且也讓張莉見識到了自己的決心。
吃完飯,張莉果然要打包,但是已經沒什麼好菜了,陳勃阻止了,又讓飯店炒了幾個肉菜,打包帶走。
“看不起我是吧,這點飯我還是請得起的……”陳勃笑笑說道。
兩人在江邊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直接走到了縣政府宿舍的後門。
“行了,就到這裡吧,我還得回招待所,明天據說還得開發布會,我去羅書記那裡問問情況,看看是不是還需要婦聯參與,就這樣,回去吧”。陳勃說完,擺擺手轉身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從這個後門到宿舍的這段距離不長,但是有一段路程是很黑的,這裡沒有路燈,而且也沒有攝像頭覆蓋。
張莉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他送自己進去,她就在這個胡同裡答應他的要求,甚至自己現在就可以回去查找過去這幾年婦聯的支出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