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苗紅運還不承認,但是架不住宗雨蝶的逼迫,苗紅運不得不說了實話。
宗雨蝶開始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說道:“這麼說,網上的這些材料,都是你給臧洪喜的了?他坑過你一次,你怎麼就不長記性,還和他來往?”
苗紅運也是百口難辯,說道:“他找到我頭上來了,我能說什麼,他現在可是省委常委的秘書,這個位置壓我,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但是,我說的都是一般的事實情況,陳勃也是參與了這些事吧,他和陸晗煙的那些事我可不知道,這事有心人自己編的好吧?”
苗紅運的態度是好的,但是他做了這樣的事沒有通報給宗雨蝶,這是她生氣的地方,自己今天還和陳勃說了很多不著邊際的話,想想也真是搞笑,原來把這事當做材料捅出去的是自己老公。
“這麼說,還是因為陳勃的那個女朋友的問題,這事背後的主使是關嘉樹?”
苗紅運聞言一拍雙手,說道:“就是嘛,臧洪喜和我說的時候也是這個理由,誰知道事情搞這麼大?”
宗雨蝶聽完,拿起包就要出去,被苗紅運拉住了。
“你可想好了,他要是知道了這背後的主使是誰,事情就玩大了,到時候你能收拾得了?”苗紅運問道。
宗雨蝶打算去親口告訴陳勃這件事背後的邏輯,這個時候告訴他,還能為苗紅運開脫一些,否則等將來陳勃查到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對她們家的信任將降到負數。
而且從自己和陳勃吃飯時聽陳勃說的那些話,市裡對網上流傳的關於陳勃的新聞嗤之以鼻,他們對陳勃的信任遠大於對網上傳聞的信任。
而且陳勃說的很清楚,薛黎明這件事必須辦紮實了,他這次頂著壓力來縣裡,就是為了這一件事,必須把薛黎明辦服帖了。
基於這些判斷,宗雨蝶認為,陳勃不但不會倒,還有可能獲得更多的信任,而且這件事背後的始作俑者,很快就能查清楚,到時候他們再出麵承認自己在背後捅刀子的時候,陳勃未必會原諒他們。
此時的一句坦白,勝過將來的百般辯解。
陳勃沒想到宗雨蝶會來,從貓眼裡看到是她,於是穿了衣服才開門的。
這娘們在不同的時刻,給過他不一樣的誘惑,越是在這樣私密的空間,自己越要小心才是。
“不能等到明天?”陳勃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的,一邊用毛巾擦拭頭發,一邊問道。
宗雨蝶在來的路上一直在想,自己該以一個什麼樣的態度麵對陳勃,想來想去,或許自己要說的事情太過沉重了,所以以輕佻的姿態說出來,再帶有一絲絲愧疚和歉意,一定是最好的開場白。
於是,宗雨蝶轉身去了洗手間,拿了吹風機出來。
“洗完頭要趕緊吹乾,免得感冒了”。說著,插好了插頭,打開了吹風機。
“哎哎哎,我自己來,謝謝謝謝……”
“你坐好,我幫你吹,自己舉著吹多累得慌”。不由分說,她把陳勃拉到了椅子上坐下,好像是很專業的樣子,開始為陳勃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