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這事?”關嘉樹顯然不相信陳勃等了一個多小時就是為了告訴自己這句話。
“也不全是,宇文藍這幾天給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關於信號燈更換項目的事,我該怎麼幫她,您這裡得給我個章程,不然我不知道該幫到什麼程度”。陳勃說道。
這是一個必須要來麵見關嘉樹的理由,而且是他無法推脫的。
關嘉樹和宇文藍結婚了,這個消息隻是在小範圍內有流傳,但是事關領導的私事,而他又在省城深耕多年,各個行業都有他的人脈,所以就算是有人想要流傳領導的私密消息,也都是諱莫如深,誰也不想自己頭天說的話第二天傳到領導的耳朵裡。
宇文藍雖然做起了官太太,但是被關嘉樹嚴加管束在家,她去哪裡,去多長時間,都要向關嘉樹彙報,漸漸的,她發現,自從做了正牌太太,比做情人時失去了很多的自由。
又因為關嘉樹的前秘書臧洪喜已經出任東港市瑤海區區長,宇文藍為了避嫌,現在不怎麼敢提出來要去東港市了,生怕關嘉樹心裡有懷疑,尤其是他們三個在彆墅裡發生的那一幕,要說關嘉樹心裡沒有膈應,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宇文藍隻能是不斷的給陳勃打電話,讓他幫著把東港市的項目拿下來,可是陳勃也很忙,所以每次接電話都是虛與委蛇,直到現在終於有機會麵見關嘉樹,趁機問問自己到底要幫宇文藍到什麼程度。
關嘉樹聞言緊鎖眉頭,半天才說道:“之前我可以裝作不知道她做生意,但是現在繼續裝,是人家傻,還是我自己傻?她要做就做吧,你能幫多少就幫多少”。
“上不封頂?”陳勃問道。
關嘉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移到了另外一個話題。
“魏省長還在東港視察,你們那裡怎麼樣?”關嘉樹問道。
陳勃一聽這話,倒是放鬆下來了,這才是自己來的目的,也是關初夏交給自己的任務,他知道,關初夏一直都擔心他的安危,所以這一次來省裡找關嘉樹,與其說是陳勃想來,倒不如說是關初夏求他來的。
作為官宦子弟的關初夏深知胳膊擰不過大腿,官大一級壓死人,彆說用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了,就僅僅是用規則內的手段,在規則內就能讓東港市參與沒其財這件事的所有人仕途斷裂,再無爬起來的可能。
關初夏著急的是時間問題,要在人家動手之前,讓自己父親護住陳勃,說白了,這個時候,權力才是最好使的,其他的都是嘴皮子功夫。
“不怎麼樣,可能過不了多長時間,東港市還會出事,出大事……”
既然魏陽兵遠在省城都知道了,那就意味著這件事失去了保密的價值,所以,陳勃也沒瞞著關嘉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關嘉樹,當然,他的界限劃在了市政府這個圈圈內,絲毫沒有牽連到市委書記滿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