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的病得換腎,前段時間我去見他,精神還可以,但是沒完沒了的透析,你去看看他,再不去,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靳曲說道。
萬蕾一臉的淡然,說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保外?”
“保外,監獄裡透析不好安排,你放心吧,他那事基本完了,將死之人,誰還會盯著他?”靳曲說道。
萬蕾點點頭,說道:“等過段時間吧,看情況再說。”
靳曲笑笑,他笑的不是萬蕾的謹慎,而是萬蕾對人情這事太淡,當年萬蕾可是沒少被白永年提攜,要不然,她到現在或許還隻是個科員呢,是白永年替他說了話,她才一步步走到了現在。
靳曲也隻能說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暗示的話說的太明顯了就不是暗示了。
靳曲的意思是雖然白永年早已不複當年的如魚得水,但還是認識一些人的,這些人可能不能決定萬蕾的去向,但是給她出出主意,找找什麼關係,往哪方麵努力,這還是可以的,畢竟白永年可是在一省省委書記身邊待了近十年,他是見識過省領導這個層級的操作過程的。
雖然在陳勃的斡旋下,闞雲山見到了省長魏陽兵,可是被訓了個狗血噴頭。
魏陽兵的原話是闞家父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講政治,在中國做生意,不講政治的企業家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這個帽子很大,從古至今都是如此,胡雪岩是不是牛逼到頂了?範蠡是不是很有錢,但是不講政治,一樣分分鐘把你挫骨揚灰。
闞雲山被嚇了個半死,但是這話也隻能是嚇唬一下未經過打打殺殺的闞雲山,闞正德聽了這話後,隻是哼了一聲。
闞正德本身就是中風半邊癱了,到現在都不能自由活動,除了躺在醫院裡繼續治療之外,幾乎是把所有的公司權力都交給了陸晗煙。
闞正德尋思,現在他們已經是一體了,他也明確了闞雲山不會參與公司的經營,就算是魏陽兵敢下手,那就從自己開始吧,就自己這個樣子,坐牢是不可能的,坐醫院倒是有可能,可是現在自己每天在病房裡和坐牢有什麼區彆?
“彆怕,從現在開始,集團的事,你都不要插手管了,好好當你的縣長,把武陽縣的項目做好,讓陸晗煙和市裡交涉,我們現在要爭取市裡的支持,下一步,估計就是曹家山礦了,好好做你的官,不要讓他們找到把柄……”闞正德握著兒子的手,一字一句的囑咐道。
他們猜的沒錯,魏陽兵和白江實業確實是從曹家山礦開始動手的。
曹天祿的非法集資案,他一直都在申請申訴,可是這個案子以他坐了幾年牢為結束,但是現在他出來了,依然向上申訴,要求重審自己的這個案子,另外一方麵,貴鹿集團也在申請再審礦山股權糾紛案。
現在的問題是,曹家山村集體掌握著稀土礦的精煉廠,雖然早已停產,但是被曹家山村人霸占著,這個官司二審以貴鹿集團敗訴為結局,可是貴鹿集團不服,要求再審或者發回重審。
而曹家山村話事人曹天祿的非法集資案,他雖然坐牢了,但是依然沒有放棄申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