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離開柴婭童住的小區後,給陸晗煙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自己見柴婭童的經過。
“我知道了,你給她安排地方吧,真要安排在你妹妹的酒廠裡嗎?”陸晗煙問道。
“你確定她會找我?”陳勃問道。
“確定,她是個聰明人,知道誰能給她提供保護,陳勃,這個人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因為她不止嚴福堂一個相好的法官,在基層法院也有不錯的關係,我關注的就是事關貴鹿集團的司法人員的下場,嚴福堂的事不能再拖了”。陸晗煙說道。
柴婭童回到家裡後把門反鎖,躲在臥室裡瑟瑟發抖,雖然她是律師,可她更是一個女人,所以,在被陳勃警告後,連日來的恐懼在她的腦子裡彙聚,最終形成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嚴福堂和他背後的人應該已經開始動手了。
在這樣的恐懼裡,不知不覺熬到了後半夜,午夜夢回,她清楚的聽到了門外有人走動和有人動自己家門鎖的聲音。
她慢慢坐起來,側耳傾聽,那聲音簡直太明顯了,於是她悄悄下床,光著腳,試探著走向臥室的門,悄悄打開,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此時傳入耳朵的聲音更響了,就在門口,是撬門的聲音。
柴婭童害怕的要哭出來了,她的手裡攥著手機,想要打電話報警卻因為緊張忘記了自己的開機密碼。
如果不是最後被嚇得怕極了,拿起餐桌上的一隻碗砸向自己家門,大喝一聲:“誰啊?”
她聽到的是有人快步下樓的聲音,這個時候她才敢走向防盜門,卻發現貓眼被人撬開了,而開鎖的工具就是從貓眼裡伸進來的,經過自己的大聲叫喊,對方是被自己嚇跑的,甚至連作案工具都沒來得及拿走。
陳勃是被柴婭童的電話吵醒的。
“喂,哪位?”陳勃睡眼惺忪的問道。
“是我,柴婭童,今晚我家進賊了,差點就把門打開了,幸虧我反鎖了,而且還加了安全鎖,不然他們就進來了……”
“啊?你報警沒有?”
“沒有,你說過,報警不一定管用,但是他們卻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入到我家裡……”
“沒錯,現在你是安全的嗎?”
“暫時安全”。
“那你有什麼打算?”陳勃問道。
“我想找個沒人找到的我的地方暫時躲躲,你說的對,貴鹿集團不會為難我,真正想讓我死的,是有太多秘密被我掌握的人”。柴婭童淡淡的說道。
“你這樣想很好,不過,你確定今晚去你家的人是嚴福堂的人嗎?”
袁橋回到了闞正德的老宅,陸晗煙還在,斜躺在沙發上等候著。
這幾天闞正德又搬了回來,反正都是躺著,有時候醫院裡還是沒有家裡舒服和方便,他的病情基本穩定了,剩下的就是靜養恢複了。
陸晗煙聽到袁橋的腳步聲,睜眼看看,袁橋走過來小聲說道:“都辦完了,她應該很快就會搬走,至於去哪裡,現在不好說,我留人盯著了”。
“那就好,辛苦了”。陸晗煙淡淡的說道。
在袁橋送陸晗煙出去的時候,她小聲問道:“你和曹家山那邊聯係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