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同意,是有些問題還沒解決好,我擔心將來會出問題,到底會不會連累到你,你可要想清楚了。”高興言嚴肅的說道。
“連累到我?誰啊,陳小顏?”
“不,是陳勃,雖然市裡對臧洪喜交代的事情有了結論,但是這些事疑點重重,市裡不想深究,我也不好纏著不放,但是有些問題,我們自己心裡要有數才行……”高興言一邊喝茶,一邊慢慢說道。
今晚的談話,讓姐弟倆都很震驚,因為自己父親當紀委書記很多年了,但是從不會在家裡談工作,可是今晚談的這些事情,無一不是敏感的工作。
高寧第一個聽不下去了,剛剛想說話,但是被高安琪用眼神攔了下來。
高安琪示意他不要說話,聽著就是了,父親今晚說的這些事,他最好是都記在心裡。
因為高安琪首先意識到的一點就是陳勃確實有問題,可是問題到底有多大,有沒有證據,這些都是可以談的,要不然父親也不會告訴他們這些,而父親借這個機會告訴他們姐弟倆這些事,很明顯是在告誡他們,其實又何嘗不是讓他們給陳勃遞個話呢?
高興言真要是和陳勃擺明了談,那以後這關係就沒得處了,尤其是自己兒子和陳勃的關係,還有這個傻閨女和陳勃的關係,雖然他看不透,但是也能覺察一二。
“臧洪喜交代了一些事情,關係到關嘉樹,陳勃和關嘉樹的關係,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關嘉樹不是死了嗎?”高寧皺眉問道。
“是啊,正是因為他死了,所以很多事現在落到了陳勃的頭上,臧洪喜舉報說關嘉樹有大筆的贓款下落不明,陳勃有沒有參與贓款的轉移,現在沒有證據,但是臧洪喜一口咬定,陳勃不但知情,還參與了,隻是他拿不出證據,證據都在宇文藍的手裡,但是宇文藍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雖然她的手機信號到了日本,可是登岸之後就再沒有任何信號了。”高興言無奈的說道。
姐弟倆聽了這話,心裡一陣輕鬆,沒有證據就好,真要是被自己父親查出來陳勃有犯罪的證據,他們該如何自處?
“我也覺得陳勃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必要,但是臧洪喜又交代了一個人,我覺得這個人倒是有能力補足陳勃的短板,靳曲,也就是關嘉樹的小舅子,他和關嘉樹好多年不來往了,但是靳曲和他的姐姐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係,這個人是個商人,很難說他沒有參與關嘉樹後事的處理。”
高興言一席話,把剛剛還在高興的姐弟倆又打入了塵埃裡,他們不得不麵對這個現實,如果真有那麼一大筆贓款無人知曉,陳勃和靳曲能抵擋得住這裡麵的誘惑?
“那把這個人也叫來問問,不就什麼都清楚了?”高寧問道。
高興言看著自己的兒子,搖搖頭,說道:“這個人出國了
,就在幾天前,這是我辦過的最頭疼的案子,要說沒有證據吧,關嘉樹的秘書信誓旦旦說他有多少錢,收了多少禮,你說有證據吧,這個家夥所有的信息都隻是聽說,沒有確實能拿的出手的東西……”
靳曲到日本了,當他敲開門的時候,姐姐靳穎站在門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站在門外的弟弟,分彆這段時間以來,發生了太多的事,以至於靳穎以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見不到老家的親人了。
關初夏的手撫在肚子上,問道:“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