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朱小艾點出關鍵,“雖然是聯姻,但是沒人規定聯姻不能離婚吧。”
江淮想了想,“我還會被家裡給送給彆人。”
“你傻啊,你不會跑啊,”朱小艾振振有詞,“你是成年人了,如果真的想要跑的話,去哪裡不行?彆被他們給找到就是了。”
而且,其他城市的房價,比他們這個城市便宜很多。
原本江淮心裡隻是有個雛形。
如今經過朱小艾這麼一說,他的想法慢慢形成了一個清晰的念頭。
*
陸無祟發現,最近江淮明顯忙了起來。
兩人睡在同一個臥室,但是辦公的話,還是各自分開,平常的時候,陸無祟在書房辦完公,回來就能看見在床上卷成蘿卜的江淮。
最近他辦完公回來,江淮經常不在。
差不多到午夜,江淮才會慢慢推開門,從另一側上床。
陸無祟倒是不擔心江淮不往他的床上睡,因為陸家上下的次臥,都讓他吩咐管家給撤了下來。
每一張床鋪,都直接露出裡麵的床板,根本沒辦法睡人。
陸無祟也不想這麼逼迫江淮。
陸老夫人的病又加重,他去了趟陸家,老夫人千叮嚀萬囑咐,總覺得他在虧待江淮。
為了讓她放心,陸無祟才在協議裡加上了同睡一張臥室的條款。
在陸無祟的眼中,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看江淮的反應,似乎很不喜歡這樣。
他也在琢磨著,等過兩天陸老夫人的病好一些,就讓江淮再搬回去。
而江淮還對這一切毫無所知。
*
時間眨眼又過去了半個月。
陸老夫人的身體好了不少,重病一場之後,比較希望有熱鬨的場麵來衝一衝病氣。
恰巧又趕上了她八十大壽,陸家決定乾脆提前給她辦壽宴。
當天應該會去不少人。
陸家的威望,不是說說而已的。
在幾年之前,很多人都覺得,陸家似乎要倒台時,橫空出現了一個陸無祟,拉著陸家這個大馬車重新進入了戰場。
才兩年的時間,陸無祟不止將整個陸家的產業起死回生,還把陸家越做越大。
加上陸家百年基業,在業內的地位基本無人能撼動。
許多人想要巴結陸家,想要巴上陸無祟,陸老夫人的壽宴是一定會來的。
想儘辦法也要弄到請帖。
原本這種事情,和江淮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江家不許他拋頭露麵。
但如今,他是陸無祟的伴侶,陰差陽錯也成了個重要的、萬眾矚目的人物。
江淮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宴會似曾相識。
不過他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麵的人了,宴會也都大同小異,他沒放心上。
宴會當天,陸無祟還在工作,吩咐了陸家的司機,直接把江淮給接到現場去。
陸家不是江家。
在去宴會的途中,包括到了宴會上之後,江淮都被好好的安頓著,直接送到了老夫人的身邊。
老夫人需要靜養,身邊的人並不多。
江淮到了之後,她看見江淮,臉上就掛起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老夫人問了他不少最近的情況。
在得知江淮和陸無祟睡在一起時,笑容更真切了幾分,對著他道:“好孩子,聽話就好,不過無祟要是惹你不高興了,你儘管打他,奶奶給你兜著。”
江淮半懂半不懂。
主要是,他覺得打人是個不好的行為,所以不會去跟人動手。但是陸老夫人待他親切,又令他不好意思頂嘴。
要是陸無祟知道他這個想法,肯定會被氣笑。
原來江淮也知道頂嘴不好。
陸老夫人的視線在江淮的肚子上停留了片刻,歎了口氣,“希望奶奶還能看見你肚子裡住進去個小人兒。”
江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正想澄清些什麼。
他們身後的門被敲響了。
在陸老夫人的應允下,瞬間進來了不少的人,都是宴席上邀請的客人。
江淮緩緩後縮,縮著縮著,就退出了陸老夫人的房間。
*
陸家老宅這邊,江淮並不是很熟悉,站在老夫人的房門口時,有些茫然。
許多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來來回回地,都會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緊接著,再和旁邊的同伴討論一番。
江淮十分不習慣這樣被人打量,在左顧右盼之後,乾脆順著走廊走,希望能避開這些視線。
結果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沒什麼人來的後花園。
在宴會期間,陸家的一切都是對客人開放的。不過能被宴請來的客人,素質都比較高,不會亂逛。
後花園的人就比較少了。
江淮聽見有人在打電話。
“媽,我都說過了,我不想聯姻。”
“能不能不要逼我了?非要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行嗎?我已經為陶家妥協了那麼多……”
江淮反應了片刻,才聽出來這人竟然是陶出南。
他轉身想走。
然而,就在這時陶出南直接掛掉了電話,轉過身來瞧見了他。
兩人對視了片刻,陶出南皺了下眉,才道:“……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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