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管事的斬釘截鐵道。
雪梨則道,“那為什麼那天你托太太交給姑娘的隻有九個,還有一個去哪兒了?”
管事的看了紅纓一眼,道,“給紅纓了啊,她說姑娘想看看雕刻之後的寒玉瓶是什麼模樣,我就給了她一個。”
“沒有的事,姑娘從來沒有吩咐過紅纓去找你拿過寒玉瓶啊,”雪梨道。
先前說了紅纓偷明瀾銀票,現在又假借她名義去找管事拿寒玉瓶就不是什麼叫人吃驚的事了。
刑部尚書驚堂木一拍,嚇得紅纓身子都哆嗦了下,“好一個欺上瞞下的背主丫鬟!”
雪梨指責紅纓道,“你偷姑娘的寒玉瓶就算了,你還往裡麵下毒,害的大少爺誤當成解毒藥拿來救人,害了一條性命!現在還想姑娘替你背黑鍋,刑部尚書大人斷案如神,你就等著被砍頭吧!”
紅纓急了,“我沒有往裡麵下毒!那寒玉瓶和藥就是姑娘的,我偷偷用自己的血換的!”
偷主子東西,隻是伯府家事,和下毒誤害死人不能相提並論,她抵賴不掉,隻能避重就輕了。
明瀾赫然一笑,“先前說是我讓你交給大哥的,現在又成偷換的了,嘴裡沒一句真話,那藥是離王世子給我的,他叮囑我放在冰窖裡藏著,我隻是覺得萬一在府外出了事,再回冰窖取藥,怕黃花菜都涼了,才買了寒玉瓶,以便隨身攜帶,寒玉瓶裡的藥是一整瓶分開了裝的,一瓶子是毒藥,其他的還能救命?”
刑部尚書質問紅纓,“是不是你在寒玉瓶裡下的毒?再不從實招來,就讓你嘗嘗刑部酷刑的厲害。”
一聽到上刑,紅纓嚇得魂不守舍,連連搖頭,“我沒有下毒,寒玉瓶裡的藥真是我偷偷換的,若有半句虛言,就讓我不得好死。”
她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隻能發誓了。
明瀾站在一旁,洗刷的黑鍋,她現在可以安靜的看熱鬨了。
刑部尚書可不信什麼誓言,要杖責紅纓,大太太站出來道,“我相信她沒有下毒,藥她是給犬子的,她不知道犬子會拿來救人,她給犬子,應該是怕他被人暗算,留著保命的,她沒有理由害犬子……。”
大太太站出來幫紅纓說話,明瀾很詫異,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可是看大太太從紅纓身上掃過去的眼神,分明想將她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明瀾恍惚間懂她為什麼幫紅纓了。
顧紹業惹上魏國公府和長公主,救人不成,反倒成下毒殺人了,能不能保命都不一定,萬一不能,那紅纓腹中胎兒就成了顧紹業唯一的子嗣了。
這樣的情況下,縱然再想將紅纓千刀萬剮,她現在也得護著她啊。
想折磨她,以後有的是機會。
不得不說,大太太理智的有點可怕了。
刑部尚書繼續審案,他相信紅纓不會在寒玉瓶裡下毒,明瀾就更不會了,那麼多寒玉瓶,紅纓隨手挑了一個偷藥,到今兒都還蒙在鼓裡,而顧紹業應該也不會活的不耐煩,敢當眾毒死沈二少爺。
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怎麼看都應該是寒玉瓶裡的解百毒藥被人給偷梁換柱了。chapter();</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