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朝陽心裡哇涼哇涼的觀察著局勢,這次真的要被林啟明害死了。
上麵的楊鳳剛再次開口了,隻見他取出一個檔案袋,然後取出裡麵的紙張,念了起來:“鄭朝陽,男,二十八歲,民國二十八年入北平警察學校,畢業後擔任北平外二分局見習警官。
後來一路升遷,民國三十六年擔任外五分局機要組長。
之後共諜身份暴露,逃出北平,兔子黨進城後,擔任偵訊科組長。
時間有限,我們準備的資料也不多,但是對你來講夠用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檔案塞進文件袋,然後扔了下去。
鄭朝陽見到已經敗露,也不再遮遮掩掩,踱步到文件袋旁邊,蹲了下去,撿了起來,打開之後,發現除了文件之外,還有一張自己買包子的照片。
鄭朝陽輕笑道:“呦喂,還有照片呢。
提前言語一聲呐,我好歹擺著姿勢。”
說完把照片放回去,準備看看自己的資料,但是上麵的楊鳳剛給了黑子一個眼神,讓他把文件袋取走了。
萬一被他發現點,那就不好了,畢竟這檔案袋裡麵的資料是從北平城裡傳出來的,不是南京那方麵的。
“咱們倆之前見個麵。”楊鳳剛又給出了一個信息。
鄭朝陽聞言站起身來,抬頭望著楊鳳剛,好奇的問道:“跟哪啊?”
楊鳳剛也是淡淡的說道:“翠宮院的地雷陣,我布的。
但是被你們放心了,你們不僅命大的逃過一劫,而且還給我了來了一發子彈。
就差一公分,子彈就直接穿過我的左眼,擊碎我的腦子,某種意義上說,我也是命大。
對了,怎麼不是那個年輕人來偵查啊,他的身手很不錯啊!”
鄭朝陽也是暗暗叫苦,這是替林啟明擋了劫啊!還有宗向方,開那一槍乾什麼,弄死了楊懷恩,沒弄死楊鳳剛,這買賣裡外裡全是虧。
“咳咳,這不人家小夥子,年輕帥氣,讓人家來當糧販子,也不像啊!”
鄭朝陽尷尬的解釋著,拖延著時間。
“哈哈哈,說的是,但是鄭組長,如今你們又斷了我們的糧道,還親自跑到我們這兒來偵察。
你是覺得你自己很聰明啊,還是我們看起來很蠢啊!”
楊鳳剛對於鄭朝陽的舉動發出來靈魂拷問,鄭朝陽低著頭笑笑不說話,腦子瘋狂的轉動,尋找脫身之法。
“不過你既然來了,咱也彆走了,把這新賬舊賬都算一算。
我這兒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礦井。
我把你順便扔進一個礦井裡去,三五年內,找不著你,你信不信?”楊鳳剛在哨樓↑比劃著,似乎在瞅著那個礦井最合適埋人。
“不過你要把你的重要情報告訴我。”看著自始至終低著頭的鄭朝陽,楊鳳剛威嚇完,決定給個甜棗,看看能不能套出來東西,雖然可能性不大。
“保證讓你多活幾天。”停頓之間,楊鳳剛給出來自己的籌碼,讓你活著,夠還不快感恩戴德。
鄭朝陽看了楊鳳剛兩眼,然後低下頭,嘿嘿嘿的怪笑幾聲,就像是精神病院裡麵雙重人格的精神病,黑暗人格在這蘇醒。
再次抬起頭,鄭朝陽臉上滿是微笑,然後說出的話也是讓楊鳳剛不得其解。
“原來是老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