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門口,步履匆匆的趙三看見剛停好車的林啟明和多門,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多爺,鄭組長找你,我剛想去叫你,你這就到了。”
多門此時的臉色有些陰沉,雖然路上林啟明沒有和他多說什麼,但是人老奸,馬老滑的多門此時心中不滿有了幾分猜測,對著趙三點了點頭,然後徑直朝著辦公樓走去。
“林組長,怎麼回事?很少見多爺這副表情啊。”趙三也是一臉懵逼,平時一副永遠笑嗬嗬的多門,猛地換了副表情,這突然還有點不習慣。
“終年打雁,結果被雁啄瞎了眼。”林啟明搖搖頭也是緊隨其後,徒留原地的趙三一頭霧水,不知所雲。
鄭朝陽辦公室,多門快步走到了鄭朝陽的辦公桌前,“怎麼說?”
“多爺,您請坐。”鄭朝陽指了指前麵的椅子,“十年前蘭格格的案子有些事還得再和您核實一下。”
麵目陰沉的多門緩緩點點頭,沒有過多言語。
“聽說您和蘭格格關係不錯?”鄭朝陽看著多門的表情本來有點遲疑,平常不唱黑臉呀,直到他看到緩緩進門的林啟明,他才心中有所,明了。
“談不上,人家是世襲鐵帽子王的後代,我算個啥,就跟人沾了點親,福山貝子一直也沒把我當回事,倒是我和蘭格格,我們爺倆挺好的,這丫頭嘴甜,一直管我叫舅老爺,這不我還送她一紅頭繩嗎?”多門強行穩定情緒講述著自己和蘭格格的關係,?不過那放在桌子下麵的雙手卻死死抓住了膝蓋,老手上的青筋暴起。
鄭朝陽點點頭,把桌子上的一張照片往前,推了推,“就是蘭格格頭上紮的這個?”
“唉。”多門看了看照片然後馬上轉移了視線,他似乎又看見那個見到他就蹦著笑著喊著他“舅姥爺”的小姑娘拿到紅頭繩的時候,那高興的模樣,一時間眼圈起了紅意。
“所以多爺,蘭格格的事情您還得管。”鄭朝陽的聲音也沙啞了起來,她明白多門一個孤家寡人,失去一個親近的後輩這對他意味著什麼?
“唉。”多門點了點頭,伸手抹了一下眼角,沒有說什麼。
“這個人您認識嗎?”鄭朝陽把白玉蘭的照片放到了多門的麵前。
“這不是福山貝子的側福晉白玉蘭嗎?原來是醫院的護士,後來被貝子爺收了編了。”多門抬頭看向鄭朝陽,不知道他弄張白玉蘭的照片乾什麼?
“她現在是慈恩醫院的護士長,火燒電車廠事件,廠裡的財務王一本被懷疑他給王一本作證,說他當晚不在現場。”
“她跟王一本,她倆什麼時候弄到一塊的。”多門到現在還沒往這倆人謀害蘭格格的方麵想,或許想到了,隻是不想承認。
“當初蘭格格綁架案,您懷疑內鬼,是不是這倆人互相做的證?”鄭朝陽的話狠狠的把現實揭露在多門麵前,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巧合越多,嫌疑就越大。
“而且他們倆什麼時候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鄭朝陽把從大功報找到的紙條原版放在多門麵前。
“這不是綁匪寫的那個紙條嗎?”
“當初你們調查過這個紙條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