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白老師的質問,小學生鄭朝陽小心翼翼的把百雀羚放在她旁邊的茶幾上,然後回複原位,立正站好。
囁嚅道:“我那天,沒有仔細觀察周邊的情況,太著急了,因為那個炸彈當時,安全片已經被拔掉了,我捧在手裡,我捏著它,我沒有看清底細的地形情況,也沒有考察一下人員情況。
如果再不把這個東西丟出去的話,整個這棟樓就廢了,屋裡的所有人全都完蛋了。”
“嗯。”白玲肯定點了點頭,“所以你就炸在我身上了唄。”
此話一出,讓在外邊偷聽的林啟明和郝平川一個掐著大腿,一個把手塞進嘴裡,還好跑得快,不然絕對會殃及池魚。
“我真的沒看見你在下麵,站在那個窗口,隻能看見一排一排的房子,什麼人都看不到,所以當時蒙著就,就扔出去了,這個確實是我的錯,如果當時這個炸彈砸到你頭上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似乎是想到白玲被炸的場麵,五尺漢子的鄭朝陽的話音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我錯了。”
此話一出,換來的是白玲久久的凝視,半晌過後,她才緩緩開口,“鄭朝陽,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我差點把你給炸了。”低頭認錯的鄭朝陽小聲的嘀咕道。
不過白老師很明顯不滿意這個答案,微風透過窗戶,吹拂這她的空氣劉海,眼睛裡流露出一絲後怕,“那天我有沒有跟你說,齊啦啦綁了一身炸彈。”
“說了。”
“我下樓前有沒有囑咐你一定注意安全。”
“囑咐了。”
“那你們的解救計劃是什麼呢?”聽著鄭朝陽不假思索的回答,白玲的語氣愈發冷靜。
“當時.....”鄭朝陽沙啞著嗓子想要解釋一下當時的危急情況。
不過白玲沒有給他機會,洶湧澎湃的感情再也壓製不住,直接衝毀了理智的大壩。
“就是不管不顧的往裡衝,以命換命嗎?”二人對視片刻,麵對白玲逼問的眼神,鄭朝陽再次低下了的頭,“如果齊啦啦身上的炸彈真的引爆了,你怎麼辦?
那你還不如在瞄準一點,直接把我也炸死,一起死算了。”
話到這裡,在聽不出白玲為什麼生氣的話,那鄭朝陽就白混這麼大,直男也不是傻子,一時間一股莫名的喜悅湧上了他的心頭,使得他的嗓音再次顫抖了起來。
“我,咳,”鄭朝陽的驢臉是難以掩蓋的笑容,“看來我這個,過去檢討的方向有問題啊,這個我重新檢討。”
聽著鄭朝陽的話,低頭回憶著那天危險情況的白玲也直接給他斜飛了兩個大白眼。
“以後呢,要多考慮幾步,要以安全為第一,這個遇事多想想,然後在行動,如果說遇到極其特殊的危險情況的話,老郝先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