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不能在小孩子麵前說,漂亮姐姐是要去殺那個叫柳嬸嬸的老婆子吧?
小司瑤對那個柳嬸嬸,很明顯是帶著一絲依賴的。
兩人一看關係就不一般。
她要是說了,小司瑤說不定會恨漂亮姐姐。
思及此,她隻能違心地安慰道,“沒錯,漂亮姐姐殺的是壞人。”
簡今歌借著夜色,一路閃躲來到柳嬸嬸家。
望著門口那棵標誌性的柳樹,她很輕地笑了一下。
翻牆進屋,小心摸索進去。
最後循著聲音,摸到屋內,此刻屋內傳來交談聲。
簡今歌微拉開窗戶的一條縫隙,朝裡屋內望去,交談的是一個老婆子和一個青年。
老婆子是柳嬸嬸,青年,估摸著是她兒子。
青年得知自己媽媽做了什麼,臉色難得凝重起來,“媽,你這樣會害死小司瑤的,司元要是知道了,不會放過我們家的。”
柳嬸嬸不怎麼在意地擺擺手,嗤笑一聲,“怕什麼,他們敢窩藏總區大人要的人,是天要收他們,況且,兒子,司元那小子死了,那不就沒人跟你爭那個位置了嗎?媽也是為了你的未來著想。”
“媽,你就那麼確定總區大人能殺的了司元,萬一背他逃了,以他心狠手辣的作風,一定會殺回來的,不行,這裡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們一家明天就離開這裡。”
“兒子,真的有這麼嚴重嗎?總區大人布下了天羅地網,他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應該插翅難飛吧!”
“媽,你沒見過司元陰人和殺人的樣子,你要是見過,你就會知道,他是一個很可怕的家夥。”青年撓撓頭,頭疼地歎了口氣。
他雖然與司元從小一起長大,甚至跟著他一起混,但他本身是很怵司元這個人的。
同時也不服自己一直屈居於他之下。
他一直想要證明自己,雖然有時會產生一絲邪惡地,想要除掉他的念頭。
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萬萬不敢去嘗試的。
因為司元的報複,是真的很可怕。
“我哪知道,你之前不是說司元那小子失去了音訊,可能死了嗎?今天不過是心血來潮,想去看司瑤那丫頭死了沒,結果就發現了她和她家的異樣。”柳嬸嬸撇撇嘴,
“再加上,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司元活著回來的,想著舉報一波,萬一是真的,我們還能得到獎勵,不吃虧。”
青年揉了揉眉心,眼中閃過一抹陰鬱,狠辣道,“事到如今,我們隻能斬草除根。”
簡今歌無聲地笑了,原本還在思考,這個青年要不要留個活口。
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
她不濫殺,但也睚眥必報!
如今這對母子都將算盤珠子懟在她臉上了,再對他們仁慈,就是對她自己殘忍。
簡今歌掏出一個木管,取下蓋子,將瓶口對準縫隙。
一秒。
屋內傳來兩聲響聲。
簡今歌朝內看了一眼,靜等了三秒,才慢吞吞地推門進屋。
柳嬸嬸和青年此刻都癱軟在地,無法動彈分毫,隻是一雙眼睛在咕嚕嚕轉動著。
簡今歌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仿佛在看兩坨垃圾,隻是開口的語氣,卻軟糯中帶著一絲溫和,\"抱歉,無意偷聽你們要將我們斬草除根的事。”
青年聽著這道軟糯的聲音,不知道為何,心底的不安直接被放大的百倍,瞳孔一點一點聚焦,瑟縮著。
僅一瞬間。
他的眼底被驚恐占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