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臉色一黑,奶奶的,宗門窮就窮點吧,怎麼連上交給靈飛宗的供奉,竟然都被張道遠一股腦給拿走了。
大殿外腳步聲響,邱三、林嬌、玄鴻等五位堂主陸續來到殿內,看到玄奇臉色有些發黑,這五人心中難免一陣嘀咕。
特彆是張文遠,一顆小心肝早就不爭氣的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五人逐一落座,玄奇說道:“老魏,你把庫房內的情況給他們說一遍。”
“是。”
老魏答應一聲,把庫房內靈石全部不見了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猶猶豫豫把門主張道遠進入庫房一事也給說了。
這幾位剛來的堂主聽罷,麵麵相覷,臉上驚疑者有之,愁眉不展有之,略帶憤怒之色也有之,當然,也有人不露聲色,就跟沒有聽到一般。
而略帶憤怒之色的,不是彆人,正是張道遠親弟弟張文遠,這家夥表情太過浮誇,看得玄奇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趕緊咳嗽一聲掩飾過去,玄奇對張文遠說道:“張堂主,你兄長張道遠提取宗門庫房全部靈石,所為何事,你可知曉?”
張文遠臉上憤怒之色不改,連連搖頭,說道:“回稟副門主,張道遠雖是我兄長,但他為何會如此行事,我是一點不知。
不過,我想...等他回來之後,我們應該就清楚了。”
“是嗎?”
玄奇笑眯眯看著張文遠,慢條斯理說道:“按照宗門規矩,就算是門主,也不能一聲不吭提走宗門庫房靈石,竟然沒有讓老魏跟隨進入庫房,也未讓老魏記錄在冊。
此等行為,按規矩,當如何處理?”
最後一句話,玄奇扭過頭問向刑堂堂主邱三。
邱三略一遲疑,拿眼角偷偷瞥了一眼身旁坐著的林嬌,卻發現林嬌正襟危坐,麵無表情,一點回應都沒給自己。
邱三一咬牙,說道:“按宗門規矩的話,自然是叛宗之罪,但是...門主他可能有急事,這才一時未曾通知其他人,就擅自做了決定。
我覺得,還是等門主回歸,我們一起問明一切之後再行定奪,這樣比較穩妥。”
邱三已經儘力幫張道遠了。
聽邱三說完,林嬌一拱手說道:“副門主,邱堂主所言甚是,雖然宗門有定下的規矩不假,但是張門主必然不會做出叛宗之事,我覺得也是等門主回來再說。”
張文遠暗暗鬆了口氣,也隨聲附和道:“邱堂主和林堂主說的不錯,我讚同。”
玄奇淡淡一笑,看向斐當家。
斐當家自從進入大殿之內,就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感覺到玄奇目光射來,斐當家反而雙眼微微一眯,閉上了眼睛。
“斐堂主,你的信報堂,可得到什麼訊息?”
玄奇可不會放過斐當家,開口問道。
斐當家這才睜開雙眼,看了一眼玄奇,說道:“我的信報堂,隻接受門主之命,門主讓我收集什麼情報,我就收集什麼。
門主從未說過,要我們信報堂收集門主自己的情報,所以,我這裡沒有任何對副門主有用的訊息。”
玄奇聞言,臉色微微一沉,還未說話,一旁惱了殷千裡,雖然殷千裡和斐當家、花姑婆都是盜匪出身,三人也早就相識。
但上次羅家針對斷骨門行動,殷千裡等一乾兄弟差點身亡,要不是羅鋒完全不把殷千裡一行放在眼中,隻拿他們當做誘餌的話,殷千裡和他那一幫兄弟早就身死多時了。
就是那次,斐當家和花姑婆圍攻小竹峰,被赤象提醒,玄奇這才看破敵人行藏。
本來玄奇是要一舉殲滅來犯之敵的,但是張道遠卻動了彆樣心思,最終不顧玄奇反對,收服斐當家和花姑婆兩大盜匪團。
殷千裡早就看斐當家和花姑婆不順眼了,現在又是各為其主,一聽斐當家話裡話外毫無尊重副門主之意,一股怒火從殷千裡心底升騰而起。
殷千裡噌的一聲跳到大殿中央,伸手指著斐當家就是一通大聲喝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