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匪出身的殷千裡,這一喝罵起來,哪裡還能管住自己一張嘴?
絕對是什麼難聽、什麼惡心人就罵什麼。
雖然殷千裡罵的難聽至極,但並不是隨口亂罵,裡麵也是穿插得有理有據,比如,殷千裡就以斐堂主對副門主不敬這一點,拽著罵了個淋漓儘致。
斐當家臉上陣青陣白,幾次想要還口,都被殷千裡毫不留情給嗆了回去。
正當殷千裡罵了個痛快,感覺心情舒爽之際,殿門外傳來一聲厲喝。
“住口!”
一身彩裳的花姑婆從殿外躍到殿內,伸手指著殷千裡喝道:“殷千裡,你有什麼資格罵斐當家?
你不也是賊皮子出身?怎麼,剛做了兩天宗門中人,你就真以為自己洗白了?
我告訴你,我和斐當家加入斷骨門,可不是來看誰臉色,聽誰指指點點的,我倆當初就和張道遠說清楚了,斷骨門內,隻聽張道遠一人之令。
並且,張道遠的命令如果太危險、太離譜,我們倆有權拒絕。
就連張道遠,也不敢指著我倆大罵,你是什麼東西,你身後之人又是什.....。”
花姑婆一張利嘴,可是比殷千裡又厲害三分,說完殷千裡,話鋒一轉,就衝著殷千裡身後的副門主齊軒來了。
可惜,玄奇雖然坐在上首不動聲色,卻也不會讓人說到自己頭上,罵到自己臉上。
嘴角掀起一絲冷笑,玄奇心中一動,手中已經出現一塊令牌,令牌隨心,大殿之內憑空一道雲霧。
這道雲霧在大殿之內輕輕一晃,頓時化為一道雲霧長鞭,啪的一聲,從上往下抽向目光剛剛轉向玄奇的花姑婆。
花姑婆男相女身,平常心理就或多或少有些問題,當了多年盜匪,野慣了,本來是衝著殷千裡的,說著說著就想連著副門主齊軒一起罵一頓。
沒想到齊軒已經出手了,這道雲霧長鞭,乃是大陣所化。
呼呼風聲震耳,頓時讓花姑婆渾身一個激靈,心中頓感不妙,剛想身軀一躍,躲到一旁,卻不知此時大陣早就在玄奇指揮之下,鎖定了花姑婆。
一股鎮壓之力憑空產生,大殿之內這麼多人,其他人渾然不覺,但是花姑婆卻是感到一座小山壓了下來。
“不好。”
花姑婆臉色驟變,身軀向下一沉,兩條腿都微微彎了下去。
啪~!
一聲脆響,雲鞭整個抽在花姑婆身軀之上!
這一下力道不輕,抽的花姑婆在地上翻了個跟頭。
“齊軒!你!”
花姑婆哪裡吃過如此大虧,身軀在地上一撐,頂住壓力艱難起身,衝著玄奇剛喝了一聲。
玄奇坐在上首座椅之上,身軀動都不動,冷冷一笑,嘴中說道:“對上不敬!掌嘴!”
雲鞭啪啪兩聲,全部抽擊在花姑婆臉頰之上,這兩下也沒有絲毫留力,花姑婆塗抹了脂粉的臉頰,本就又紅又潤。
此時挨了兩擊雲鞭抽打,除了又紅又潤之外,又多了一個腫脹。
花姑婆一雙眸子死死盯住玄奇,眼中直欲噴出火星來。
“你可是不服氣?”
玄奇平靜之極看著花姑婆,嘴裡輕聲問道。
“不敢不服。”
花姑婆還未答話,斐當家從座椅上起身,衝著玄奇施了一禮,說道:“我和花姑婆都對副門主有不敬之意,現在...我們倆都服氣了,請副門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