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不值得你愛了。”
程瑉在她的發頂落下溫柔的一吻,輕聲道:“你還有我,不要怕。你相信我嗎?”
阮未思看著他,滿眼都是信賴:“我當然相信你。”
不相信程瑉,她又能相信誰呢?
程瑉輕輕地笑了起來,眼神越發幽深一片,抱緊她溫聲道:“乖女孩。”
等他從包間裡走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看了一眼褲腳的茶水痕跡,他微不可查地皺眉,推門進入另外一個包間。
包間的落地窗戶邊上,正坐著一個形銷骨立的女孩,身影單薄猶如紙片。
開門的動靜都不能讓她分過半分注意力,直勾勾地盯著窗戶外麵,像是在發呆。
“婉晴。”
程瑉毫不介意,站在她的身後按住她的肩膀,嗓音溫和,猶如毒蛇在黑暗的角落裡吐著信子:“在看什麼呢?”
“你去了很久。”
樊婉晴瘦了很多,簡直有些脫相,嗓音也帶著幾分磨砂般的粗糲。
這個曾經漂亮明豔的女孩,整個人幾乎皮包骨頭,唇角緊抿顯露出幾分刻薄癲狂:“金鼎的洗手間,有那麼遠嗎?”
“我碰到了一個朋友,多說了幾句。”
麵對她的質問,程瑉毫不介意,輕笑著俯身在她的頰側落下輕柔的親吻,溫聲道:“婉晴吃醋了嗎?我真高興。”
說著,將她一把抱在懷裡,柔聲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去這麼久,讓你等了這麼久。下次我一定不會這樣了,好嗎?”
坐在餐桌旁的樊夫人,見到他這樣耐心深情,眼眶不由紅了起來:“咱們婉晴這樣,多虧了程瑉一直耐心照顧……這孩子多深情啊,對婉晴比我還細心。”
自從上次鬨著要跳樓被救下來之後,樊婉晴整個人都像是被抽乾了精氣神。
話越來越少,也不肯吃東西,日漸憔悴,脾氣也越來越大。
讓她這個做母親都心力交瘁,偷偷哭了好幾場。
程瑉的態度卻始終如一,對待動輒發脾氣又很少給予回應的樊婉晴,耐心細致,溫柔妥帖。
樊總也忍不住歎了口氣,衝著那邊招招手:“飯都涼了,程瑉,先過來吃飯吧……婉晴不懂事兒,都要你多擔待些。”
他們夫妻做得最對的事情,就是給程瑉和樊婉晴訂婚,才讓樊婉晴在這種情況也不至於沒人照顧。